但是思维全变了,你别信他们说的话。”茵库伯斯说。
……
“你们怎么变成这样的?”聂熙问。
“不记得了,大概是水的问题吧。就是突然感觉有一天头特别痒,挠了几下头皮就掉下去了,结果去医院一看,所有人都一样啦。大家一讨论,好像对生活没什么影响,那就这么过吧……”马叔说。
“你为什么说没感染的人有危险?”聂熙问。
“哦,就是头皮开始痒以后,我们就可以时不时听到一些指令了。”马叔说。“指令说过,说如果看见一个金色眼睛的人,一定要上报给他。还有就是有一些猎手会抓捕没有感染的人去巢穴,让我们不要惊慌。”
“你们已经说了聂熙在这?”茵库伯斯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没有啊。聂熙原来眼睛是金色,现在不是了嘛,我们没说。”马叔好像头皮又痒了起来,他开始在原地扭捏。“虽然我们都听脑海里的那个声音的指挥,但是我们也不想看到聂熙受伤呀。反正有了这些寄生虫之后,只是头皮会痒一些,没什么别的影响。村口的几个泼妇都不吵架了诶!”
“那些会抓没有感染的人的猎手是怎样的?”聂熙问。
“在水边上多,白色、人形,拖着长尾巴。牙齿特别多。”马叔说。
……
原来早就有端倪了,聂熙有点后悔当时没有追查下去,害得这个世界那么多正常人变成了这种鬼样子。
这些寄生虫应该是通过通过水源传播的,加上那些怪物水生的特性,聂熙怀疑那个巢穴可能就在河流附近。
而且这个村庄是第一次发现那种水声怪物的地方,也许离这里不远。
当然,在走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
“他们这样还有救吗?”聂熙问。
“得去巢穴里看看是哪种虫子,最好取得它身体的一部分作为标本,寄给枯木女巫订购解药吧。”茵库伯斯说。
聂熙发现他们有可能得救,还是松了口气的。不过他也不可能把他们留在这里,他们现在大脑被寄生虫改变了,万一刚才说的所有东西是骗他们的怎么办?
他们的行踪不能被透露。
聂熙最后把马叔和他儿子统统扔进了自己的子梦境,也就是上次从尹度士那里获得的迷宫梦境。又走进厨房,去找马叔的老婆。
她感染的更严重一些,鼻子随着呼吸在不断的滴落软白虫子,所以才不出来和他们见面。
聂熙也赶紧把她扔进了子梦境,眼不见为净。
离开马叔家。
聂熙目前已经知道这个村子,甚至这个世界大部分人都被虫子感染了,而他们三个健康人,会被那些白色的怪物追捕。
如果这里有完全体的虫子到还好办,聂熙的【虫类掌控】和【引虫灯】都能派上用场。可是这里一是只有被寄生虫感染的人类,二是水里的那些白色怪物,它们都不算是虫类。
“在这个世界没有完全出乱子之前,我们要找到那个巢穴。”聂熙说。
如果军队也被寄生虫完全控制,以聂熙他们现在的实力,只能逃了。
而且鲁继平既然给自己发了那个讯息,很明显猎梦者应该也发现了这件事,不知道他们那群人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在想解决办法?
“你在想什么?”茵库伯斯按住聂熙的肩膀。
“猎梦者的实力有那么差吗?马叔看起来被感染的时间不短了,几乎是在我们离开之后就被感染,猎梦者一点时间都没有争取到吗?”聂熙觉得这件事从前到后透着一股蹊跷。
“罗兰德不是个好人。”茵库伯斯叹了口气,“他已经苟延残喘够久了,你应该知道他想要什么。在境界瀑布链接这个世界势不可挡的情况下,也许他和某个大君做了什么交易也说不定。”
聂熙心里想过这个可能。
可是,罗兰德如果真的作出这种出卖全人类的事,这个世界就只有自己有能力拯救了,可是光凭他一个人……
茵库伯斯又压着白先生的契约……
“我……我感到很无奈。”聂熙抹了一把脸。
茵库伯斯愣了一下,似乎察觉聂熙在想什么,他伸手抱住这个低着头的男孩。
“别担心,我现在还在,你不是一个人。”
聂熙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压力还是悲伤,或者说……还有那么一点喜欢和心动。
他回抱住了茵库伯斯,把头埋在了对方的颈窝里。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在余晖的光芒下,红砖白墙的村庄里一个人也没有,像是特意留给相拥着的两个人难得的安宁。
很快起风了,秋末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动了茵库伯斯的长发,盖住了聂熙滑过泪痕的脸颊。
冰柠茶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眼前的两个人,把帽子拉了起来,好像怕冷似得盖住了半张脸。
等到眼眶里的热度消失,聂熙在茵库伯斯的肩膀上最后蹭了蹭,重新直起了腰。
“我们走吧。”
聂熙突然想到,刚才那只追着已经变化的主人咬的那只小狗好像很正常。
也许这些寄生虫对动物没兴趣,他们也许可以利用这个避免一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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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一根快要枯死的树枝上站着三只乌鸦,它们不约而同的看着树下的河滩内,几条在水面上时隐时现的白色的身影。
不远处是一个巨大的水电站,没有一点人迹,怎么看都值得一探。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