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广都镇格外热闹,曲眉看出我的心情不太愉悦,便说着带我去溜达。他在街心寻了地儿摆摊,吹虫笛唤出那两条灵蛇。
我站在一旁,眼看着周围的人潮水似的聚拢过来。
“道长会吹笛吗?”
我点点头,于是曲眉将虫笛递给了我。笛身泛着紫色光芒,同他的眸子一般深邃。
我说过,我去青楼顶多看看舞,听听曲。我见过很多婀娜多姿的女子,她们的身体恰如柳条一样柔韧,舞姿优美,令人过目不忘。但说这男子跳舞,却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吹着虫笛,一时竟出了神,连那两条灵蛇靠近时也浑然不怕了。
听流卿师父说,五毒教的教徒是不会轻易离开苗疆的,他们生在那里,便是死也要死在那里,他们养的宠物即是他们唯一信任的玩伴。比如说,一直跟随着曲眉的灵蛇。
他前去苍云仅仅是为了看望他的师兄吗?很多时候,我没有理由多问。毕竟只不过萍水相逢,一起走过一段路,以后或许还会再见,也或许再也不见了。
次日天色尚早,我托人寻了辆马车,准备着从马嵬驿到昆仑去。
作者有话要说: 脑仁疼╯╰
☆、雪夜陷囹圄(一)
行了好几日才到了昆仑的长乐坊,完全变了个世界。四周雪白一片,房檐屋角长年结着冰凌,几乎冻成了幽蓝色。
一入了昆仑的地界,曲眉就被冻得瑟瑟发抖,缩在马车里边,连头也不曾伸出来。
我解开包袱,递了件绸缎衣裳给他:“昆仑比华山还要冷,莫要冻坏了。”
曲眉打了个喷嚏,脸颊微红,连忙接了进去,在车内说道:“多谢道长。”
“你在苗疆生活惯了,虽去过不少地方,但必然没有遇着昆仑这么冷的。我经过马嵬时方才想起,所以顺带买了件衣裳。”
曲眉又添了句谢谢,我没再说话。
暮色苍茫,雪又大了几分。我扬了下马鞭,想催着马赶快一些。早知夜里风雪更大,我便该在长乐坊留住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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