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面的媪好似没有想到,杜玉会来这一出,一下停了刮窗户的举动,然后挠的更剧烈了。
杜玉颤颤的趟回到床上,看了从自己拉上窗帘那一刻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谢韫,哆嗦的建议,“不如,我们睡觉吧。”
杜玉只感觉自己这句无比平常的话,但谢韫像是放在嘴里硬生生细细回味了三遍,才回了句,“好。”
躺在床上的杜玉以为自己一定是睡不着的了,毕竟窗外还趴着一个虎视眈眈的妖怪,没想到也许是今天早上旅游太累了,杜玉头粘在枕头上没一会就睡着了,这一觉还睡的特别香。
等杜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原先拉上窗帘的窗户已经打开了半扇,那窗户都不用刻意观察就能看到上面留着妖怪指甲的划痕,一旁是带着浓浓疲惫之意的谢韫。
杜玉直起身子,瞅了瞅窗外,小心的问了句,“那个,走了?”
谢韫点了点头,眼神古怪的打量着杜玉。
杜玉不好意思的拉高的被子,“不要这样看着我……”剩下的半句我会忍不住扑过来的,杜玉没好意思说出口。
杜玉红着耳朵,从被窝里露出一双桃花眼,眼里洒满了亮闪闪的星光,若这模样的是个女生,只怕没几个男生扛得住,奈何杜玉是个男的。
谢韫默默移开了眼,“有空和我去趟民族村吗?”
杜玉还没反应明白,已经先点头应下了。等二人穿戴整齐,再次来到民族村门口时,杜玉才醒悟过来,“我能不能不进去了?”杜玉在美色和怪物之间游移不定,心中的天平到底还是偏向怪物那边。
谢韫转头,深深望了杜玉一眼,杜玉心里的天平立马偏到了美色这头。
谢韫走在前头,念着杜玉不过是个普通人,没见过这样的市面,便宽慰道,“莫怕,昨日那媪已经不在此地了。”
杜玉闻言,诧异,“那我们还来这里做什么?”
谢韫也不回答,只向前走,杜玉别无选择只能跟上,这路似乎谢韫很熟悉,七转八弯之后,杜玉成功的忘记了东南西北,直到眼前逐渐出现一个小屋子,外表看起来和其他房子没什么区别,谢韫上前叩了叩门,屋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屋里的人见是谢韫,说了句杜玉听不懂的方言,才完全打开了门。
这时杜玉发现,来开门的正是昨天早上婚礼仪式上见到的那个祭司。那个祭司显然也看到了杜玉,脸上多了不满之色,用方言又嘀咕了几句,再看了眼谢韫,见他面色坚持,才侧着身,让他们进屋。
杜玉面带尴尬,话说自己也不想来啊,但奈何美色撩人,自己把持不住自己的腿啊!
杜玉厚着脸皮,坐到了谢韫身边,那祭司也不招呼他们,自顾自的进里屋拿出了一盒不知名的药膏,走过来见杜玉坐在谢韫身边,皱着眉嘟囔着冲杜玉挥手。
那嫌弃的模样,杜玉忍不住想质疑人生。但杜玉最后还是顺从的站起,向后退了两步,给祭司让出了位置。
第4章 小镇新娘(四)
谢韫在祭司的示意下缓缓脱去了自己的上衣,杜玉的眼睛一下就直了,只见谢韫肌肉线条优美,身形饱满而有张力,这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忽略掉谢韫背上那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上,以及那些大大小小数也数不清的早已愈合的伤疤。
那伤口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处理,虽然还没愈合,但血已经不再流了,只那深深的伤口上缠绕着浓重的黑色雾气,看上去便让人不舒服。
那个祭司又不知说了些什么,将那药膏涂抹在谢韫背后,杜玉可以感觉到谢韫原本比较放松的肌肉,在接触到药膏的那一刻瞬间绷紧,杜玉咽了咽口水,看着祭司将药膏涂好,此时的谢韫身上已经浮起了一层薄汗,谢韫谢过祭司之后,吃力的将上衣穿好。
杜玉这才挪着步子,来到谢韫身边。杜玉心疼的看着谢韫,眼里弥漫着淡淡的水雾,这么重的伤,一看就不是人干的,杜玉一边脑补谢韫与某个不知名妖怪大战三百回合的武装大戏,眼里心疼之色是愈加明显。
谢韫不明白杜玉怎么突然就这幅表情,只感觉刚刚上完药的后背还火烧火燎的厉害,也懒的读取杜玉的眼神。
那个祭司还在一旁说着方言,谢韫一边听一边点头,杜玉则在旁边当柱子。临到最后,谢韫本想去接祭司递过来的药瓶,谁知,祭司一转手塞到了杜玉的手上,接着就对着杜玉一顿唠叨。
杜玉傻傻的看着手里的药瓶,也不知祭司在说些什么,只顾着点头。祭司见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才放了两人离去。
等出了祭司家,杜玉这次偏头问走在自己身边的谢韫,“韫哥,你说刚才那个祭司说了些啥?”
谢韫一顿,“你不知道吗?”
杜玉摇摇头,这方言自己哪里听的懂。
“那你刚才还点头?”
“这不是表示对老年人的尊重嘛,再说了,韫哥肯定是听懂了。”
谢韫听的那一声声韫哥,感觉自己的脑门直抽抽,“别叫我韫哥。”谢韫说了有几分咬牙切齿。
杜玉闻言整个人都奄了吧唧的,委屈的不行,一张小脸皱成了个包子,眼神里充满了控诉。
谢韫败了,冲杜玉摆了摆手,“韫哥就韫哥。”
杜玉立马阴转晴,就差围着谢韫转圆圈跳舞了。
这里的路杜玉不熟,刚才是谢韫带进来的,现在还得靠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