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小易套着一身黑袍,在王府外大声指责:“王员外!你丧心病狂把我擒来, 如今导致我内力逆运,险些走火入魔,今日不讨回公道,我便冲进去, 与你同归于尽!”
他们商议过,既然街上没什么行人,门窗紧闭,颇有关门造车的趋势,那王员外究竟是否死了,又或者那群打手是否逃之夭夭,他们根本无从知晓,正好借此来将那群输送内力的受害人引出。
上官离打开大门,扬声道:“王员外早已不在府中,我乃离人药谷之人,特地来此调查瘟疫一事,你若有难受之处,不如先进来,让我诊治一番。”
缪小易问道:“当真?莫不是引我进去,杀人灭口吧?”
“你若不信,进来看看不就成了?”
缪小易上前一步,走到门处,探头张望:“果然人去楼空!”
上官离不想再这般傻乎乎地演戏了,便不耐烦道:“那快进来吧!”
王府大门缓缓关上,对面的几扇窗,却随着关上的大门慢慢打了开来,探出几颗脑袋,似乎想要知道方才发生各种状况。
没过多久,缪小易便从王府走出,又哭又喊,感恩戴德:“多谢恩人救命!多谢恩人救命!”
高声答谢后,再快步离开,绕了一圈,又从王府的后院,翻墙爬了回来,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我的演技没有问题吧?”
“确实精湛。”钟清墨见他满身的泥,嫌弃地后退一步,冷冷道:“洗澡去吧,明天一早,估计便有人上门了。”
说完,一转身,脸色骤变,笑盈盈地去扶腰酸腿软的段寒生:“寒生,我们回屋吧。”
“你先回去。”
他还有些事情还需证实,不便让钟清墨跟在身旁。
“为何?”钟清墨眯着眼睛,徒生警惕。
段寒生:“……我有些积食,想要坐一会。”
钟清到撑,本座似乎也有一些,就跟寒生一起吧。”
他若是跟在身边,疑虑还要如何解开?
段寒生抬眸:“天色晚了,你先回去把药换上,不然误了时辰,伤势又该加重了。”
钟清墨不悦:“难道寒生不愿帮本座换药?”
段寒生抿了抿唇,将声音压低了些:“方才你生龙活虎,哪里需要在下帮你换药?”
钟清墨“哼”了声,敢问一盘食物摆在眼前,谁会不兴奋?气色变好又怎了?
思及此,他主动在光滑白皙的脸颊上亲了亲,按了下手里柔软的腰肢,暧昧道:“那本座在床上等你。”
段寒生还未反应过来,被亲了个正着,正恼怒地要把他推开,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人都已经没影了,回过神更是胸闷气短。
他坐了一会,静静侯着,待确定钟清墨真的走了,才撑着打颤的双腿,挪移着,朝上官离的房间走去。
上官离见他狼狈的模样,挑眉道:“怎么?涂了本少主的药,还是疼痛不成?”
段寒生终究还是不习惯听他大胆奔放地说那事,摇了摇头,道:“钟掌门叫我拿他续命的药丸。”
上官离不动声色道:“每日一颗,今日的份已经拿走了,明日再来吧。”
段寒生行动不变,气势不减:“在下只是觉得怪异。”
上官离:“如何怪异?”
“那日在乐春客栈,在下亲眼见到身中七命短毒素之人的模样,红疮流脓,抓破了皮,还流出不少白沫。”
上官离笑了笑:“说下去。”
段寒生莫名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摩挲着手指:“今天……下午,在下仔细查看了钟掌门身上的红斑,和那日在乐春客栈所见的红疮大不相同,何况他气色极好,根本不像重病濒死之人。”
唉,这段英俊果然不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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