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
「又来了?」
刚送走四个,现在又来了七个…不过,这次全是敌军啊。叶炎将手中之剑左右挥舞了下,神情自然地站到韦风面前备好了应战姿势。
「韦风,这几个就交给我吧。让属下太累可不是一个队长的职责。」
闻言,韦风摇了摇头仍持剑站到了叶炎左侧决意一同迎战。虽然他依旧木讷寡言,但眼里却泛起了温柔笑意。
「皇上,您决定好了吗?」
严日法将重剑插在龙床前的地面,双手交叠於剑柄上,以不可一世的气势站在皇帝面前。
半撑起身於床上病得憔悴的永和帝和坐在身边的皇后互相对望著,各自的心思潜藏於深处,最後彼此的结果却归为一致,不约而同的朝对方点了头───表示同意配合。
永和帝转身面向床旁严日法特地搬来的几前,瘦弱的手颤抖著提起毛笔,著墨在大幅黄纸上写下了诏书开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他的儿子,墨清…稍早之前就来到了寝殿告知严日法叛乱的消息,并请他和皇后先行配合,说明他已经部署好一切必定能阻止这场逼宫,只等最後的严将军松懈便能一举擒下。
朕在位二十一年载,为民为国尽心尽力…
假使这份诏书完成,真要传位给严日法支持的五皇子他是绝不愿意的,就算五皇子墨守也同样是自己的儿子他不会选择将皇位传给叛乱者之孙。
与其传给墨守,他倒不如现在就传给墨清───
…将传位于…
即将写下继位者姓氏时,永和帝突然停下笔抬头看向了欲谋篡位者,皇后和严日法皆低头细看老皇帝停笔之处,藏身於屏风後方的人也全神观察著三人的动静。
「皇上,该写上五皇子之名了。」
严日法和陪在皇帝身边的皇后交换了下视线,随即拔起地面上的重剑,拖著剑锋一路留下深痕走至永和帝面前,颇具威吓意图。
「将军,您这样是否太过於急躁?」
华美的花鸟屏风後方蓦然走出一名男子,英与柔恰如其分的精致面容带著浅笑,如夜长发点缀出优雅气质,湖水绿的双瞳却锐利如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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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我要迟到了(喂)
无恶不作 28
「三皇子…!?」
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严日法满腹疑问,不过见三皇子只有手无寸铁的独自一人并无援军,再加上三皇子向来不是以武术闻名,宫外又全是自己的士兵,他随即放下戒心冷笑道。
「敢问三皇子殿下是来恭贺新皇登基?」
「不。」初王自衣袖里取出了一只竹箫:「本王来送叛乱者一程。」
「哈哈!」严日法笑不可抑,实在太可笑了,凭一根竹子就想解决本将军!?严日法举起武器将重剑收回腰际的剑鞘中。
「老夫空手应战!免得日後遭人说老夫胜之不武!」
「那真是感激不尽。」初王微微弓了身,「不暪您说,这箫是跟人借来的,伤了不好交代。」
「哼,只怕殿下也没机会还了!」
严日法一掌就往三皇子前额劈去,却不料竹箫反应更快当即稳稳挡下这一击,受到内力反扑的将军一惊又连连左右打了数十掌,却始终打不到咫尺前的三皇子。
初王手动身不动地准确快速抵挡住沉如铁的掌力,一边冷静观察身穿盔甲的敌人罩门所在,下一瞬便以最小动作渐渐显露出自身的破绽。
邪门,太邪门了!竟然怎麽样都劈不到他!?严将军在内心如此呐喊时,突然发觉对方无意中露出的空隙,立即高举右掌就往三皇子胸前击去───吾胜了!
就在那一停顿的短暂时刻里,初王手里的竹箫灵巧地转了个方向,旋即在掠过严日法身侧时利用双方作用力毫不留情地朝咽喉刺去,下一刻要害受到内力重击的将军便砰地往後倒地。
「怎…怎麽会……」他不是个只会舞文弄墨的文弱皇子吗?原本认为自己胜定的严日法眼中充满了疑惑惊恐。
初王背对著皇帝及皇后,丝履踩著严日法胸口的金属坚甲,缓缓抽出底下将军腰际配带的重剑,眼里只有睥睨的笑意。
「受宠的皇子可不是那麽好当的。」
他轻声地说著,剑锋抵著心脏上方,恐惧让严日法仰望著高居上方的男人却完全动弹不得。
「承让了,将军。」
剑冰冷地刺入心脏,夺去了最後一丝呼吸。初王没有拭掉溅上脸颊的温热鲜血,反而抽出那把重剑转身走至寝殿另外两人面前。
「母后,您决定站在哪一边了吗?」初王微笑问著。
「你、你在说什麽?」皇后畏缩地躲在老皇帝身侧,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拉拢我,却又帮著严将军叛乱,无论哪边得到皇位,您都不吃亏不是吗?」
在严将军惨败的此时,初王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出皇后的真面目,用不著兵刃便能将那张虚伪的美丽容颜残毁殆尽。
「你胡说!皇上,请您千万要相信臣妾…」皇后潜藏愤怒的容貌有些扭曲,然而仍娇声柔语地在皇帝耳际为自己澄清。
「够了。」
永和帝疲惫地挥了下手阻止她继续,他是病了但不是傻了,皇后的作为他多少有些知晓,但他是真心爱著她,才会这样事事顺著她的意思、任由她去做…也许他是真做错了。
「皇后,朕不久於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