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砚想了想,“以前你不懂事,不打不成才。”
乔然:“……”
“乔然。”
“嗯。”
崔砚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贴在他的后背,“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是,我都不能说。”
“纵使你能说,我还不想听呢。”乔然见崔砚没使劲了,顺手推开了崔砚。在崔砚没有再拉过他之前,一屁股坐到梅花亭的美人靠上,“崔砚,你该走了。他们都等你。”
水里的荷枝已经枯了,经得风雪几更,只剩满湖飘零又可怜。
梅花亭外是尘梦湖,尘梦湖外是山千万叠,多少风来云又去,月升月又落,便做无情,莫也愁人苦。
他们二人相顾无言,沉默之间竟似万水千山踏遍,共度了多少年春秋、日暖与风尘,然后,全都化作这一片刻的四目交接。
先挪开目光的人,是崔砚。
他刚转开视线,乔然就觉得眼眶发热,急忙低下头去。
崔砚说,“我走了。”
本就只想看他一眼,既然看过了,再不走,就更无法舍弃了。
崔砚便要原路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