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绍棠喝着茶水,还对刚刚小二的话耿耿于怀。
“我也不明白,你看,这个小店几乎客满了,大家为什么不去县城投宿呢?真奇怪!”和赢不时地朝外面望望,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两个人正说着,只见小二端了一托盘的菜上来了。
“二位公子慢用,还要什么尽管叫我。”
“小二哥,你刚刚说不要晚上进城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城里出了什么事情么?”白绍棠早就对酒饭没什么兴趣,一心只想把这个弄清楚。
“哎呀!两位没听说么?白陀山又出人命了!”小二向外看了看,见寺旁无人才小声地说道。
“白陀山?”两人顿时一惊,“是不是白家村旁边的白陀山?”
“就是啊,那山上闹女鬼,已经死了五个人了,都是青壮年,咳!那个惨呐!”小二嘘声叹气地说。
“女鬼?到底怎么回事?”白绍棠的好奇心愈加的强烈,而这位小二也是个十分健谈的人,于是把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直听的两个人是瞠目结舌,看样子倒像是听人说书一般。这三个人一直聊到深夜才肯散了,要说白绍棠真的相信么?也不尽然,虽然那小二说得真的一半,却也没让他信服,凡对于鬼神一类的事,他向来都不十分听信,只当是这小二要留人住宿编出来的故事罢了。
和赢又与白绍棠耍闹了一阵子才回房休息不提,且说白原儿,点了十几名强壮的家丁,申时未到就来到城门口候着,天色尚未全黑下来,可是街道上已没了半个人影,晚风习习,多少显得有点孤单。白原儿年方十六,他娘怀胎没足十月便生下了他,因而生得十分纤弱,白老爷子见他惹人喜爱,儿子又经常不在身边,于是像带儿子一样的养大,娇生惯养的,自然也就不像一般下人们那般粗糙。闲话少叙,白原儿一干人在城门口的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仍未见白绍棠的人影,天色愈发的低沉,风也渐渐的犀利起来,似乎真真都能吹进人的骨头里去。
“小爷,我看少当家的今天恐怕是回不来了!”旁边一个大汉看了看四周,明显的说话声音都颤抖起来。
“怎么?你怕了?”白原儿斜了一眼那大汉,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情。
“小爷,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老婆,万一真遇上女鬼,我…我…”这大汉话音刚落,其他人就也跟着附和起来,一个个缩得跟乌龟一样。白原儿瞅着这群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已到关键时刻全把老爷的好处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们这群白眼狼,枉费老爷养你们,哼!!要是你们还怕就回去好了!”白原儿本来是想用用激将法的,谁知这群人真个溜的一个都不剩,毕竟没人愿意拿自个儿的命开玩笑。白原儿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没办法,看看四周,全榆钱县恐怕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个时辰还把自己暴露在空气里了,说实话,他白原儿又不是神仙,怎么会不害怕,只是想到白绍棠他不免就心里放不下,说来两个人也是从小厮混长大的,白原儿小时候娇弱的很,生得又漂亮,竟真像个女孩子一般,白绍棠那时也年纪尚小,见他可爱,就经常戏称长大了就娶他当老婆,原本是调戏的玩笑话,竟被白原儿记在心里了。如今一年大似一年,白绍棠从一个虎头虎脑的坏小子变成了一个俊逸挺拔的翩翩少年,白原儿便更是对他倾慕,只恨不能常伴其左右,今日能为他做些事,心里满足还来不及,哪还能有怨言。话说到这里,已经是大半夜了,夜色更加的深邃,连月亮也被云遮住,城里连半点灯火都没有了,顿时这黑夜开始让人毛骨悚然起来。可是任白原儿望穿双眼也不见白绍棠的身影,白原儿暗想这般时候可还没到,恐怕今天是空等了,不如赶紧回去,以免真的遇上什么不测。想着便疾步往家里去,可是才跑出没几步,直听的狂风大作,树叶纷飞,顿时变得雾气昭昭的,甚至前方几米的东西都分辨不清。白原儿心跳的紧,身体却不知所措的有点不听使唤,四处看看,竟连方向都搞不清楚了。难道今日真的要丧命在女鬼手里不成?白原儿虽然生得娇弱却并不胆小,他甩开步子就跑,也不管什么方向了,可是跑来跑去的就像是在原地划圈儿一样,原儿喘着粗气,他一咬牙,反正活不了,也豁出去了。
“女鬼!!要出就赶紧出来,小爷不怕你!”白原儿跳着脚骂起来,谁知,他话音刚落,竟真有个人影向他飘过来,顿时,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上,等到那人影飘到面前,不由得白原儿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怎么是你……”
二
文接上回,说到白原儿直等到深夜才肯离去,没走几步竟真个见了鬼,那飘忽而来的人影你当是谁?正是那死在白陀山的穷书生洛玉隐,这洛玉隐是本地的才子,自然与白绍棠来往甚密,平日里白绍棠回来的时候也经常出入白家祠堂,因而白原儿才认得,只见他面色苍白,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穿一件白色长衫,只是这一付穷酸相并掩不住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才气和自然的风韵。
白原儿一见是洛玉隐,立刻身子软了半边,冷汗顺着小脸就滑了下来。
“你……你真的是洛公子……”白原儿壮着胆问。
见眼前的小子叫出自己的名号,洛玉隐先是一惊,这才抬眼皮仔细观看,的确有些眼熟,再看才认出是白家祠堂的白原儿,只见这洛玉隐眼球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