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重新离开这个地方,他在柜子的底层发现了一个风铃。
他拿起风铃。
风铃做得极其细致,内里不知被什么东西细细镌刻刻了一行字:
愿,一生平安喜乐。
第12章 奇怪男人
拿着风铃的指尖都微微泛白了,似乎自己和自己僵持了好大一会,才拿着风铃放进了包裹。
这次走地更远,干脆换了名字。
叫做阮青。
三年过去了。
银票足够,就买了个客栈,生意算是红火,甚至,已经看了好长时间的青楼,正准备再把“怜花楼”盘下。
他似乎过得很好,再也不是几年前那个草包。
似乎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
直到遇上那两个奇怪的外地来的男人。
他们帮他找回了差点被偷走的荷包,以表感谢,白轻飏带他们游玩。
谁知那位相貌极好的玉石公子竟提议去青楼。
因为为了早点盘下怜花楼,他这些日子去青楼地频繁了些,明明从来没招过女子,也不知为何,遇上这档子事。
那名叫做烟花的青楼女子眼中带泪:“阮公子,奴家心悦您许久,您多次来我这里,并非是没有一丝情意吧,奴家已经与妈妈谈妥了,如若公子不嫌弃奴家,就算奴家去公子府中当个奴婢,也是欢喜的。”
天地良心,他与这位姑娘就说过两次话,还只是为了早日盘下怜花楼做准备。
白轻飏看了一眼旁边看好戏的两位公子,脸色有些尴尬。
“我…”
但只听玉石公子凉凉地开口:“怎么可能?”
玉石公子嗤笑了一声,嘲讽道:“这位公子向来凉薄,你怕是不知道?”
白轻飏一头雾水:“玉兄,你这是…”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吗?白轻飏?”
白轻飏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直直地盯着玉石:
“……你是谁?”
玉石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说:“别担心,我不会告诉白轻砚。”
他起身,向门外走去。
声音满是鄙夷:
“他的确是不应该再死守你一辈子。”
白轻飏脸色惨白。
与玉石相随的另一位刘公子看了一眼白轻飏,慌忙跟上,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一瓶除忆散灌下去,白轻砚再执拗,估计也没什么了吧。”
白轻飏愣住了。
除忆散他是听说过的。
那是恶医公子的东西。
听说只要绿豆大小的剂量,就能让人忘记一切。
从此以后,白轻砚再也不会记得自己。
以往十余年的时光,以往十余年陪伴。
全都随风散去,不留痕迹。
就算哪天偶然相遇,怕也是目不斜视,擦肩而过。
恍若路人。
这样也好。
本该如此。
不知怎么,忽然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第13章 亮晶晶
然而一个月后。
早晨醒来,门前多了一个小风铃。
白轻飏只觉得心里莫名一颤,却全面无表情地踏过去。
第二天,门前又多了一个小风铃。
白轻飏视若无睹。
第三天,打开房门。
没有小风铃。
多了一个男人。
白轻砚现在门外,表情有些局促。
“你过地还好吗?”
白轻飏握着门框的手微微收紧。
“好。”
“是…是吗?”白轻砚有些紧张:“……你…成家了吗?”
白轻飏不知怎么,撒谎道:“是。”
大哥眼睛忽然就暗了下来,随后,他几乎是有些笨拙地,从怀里掏出那个银镯子:“…送给你孩子。”
然后大哥牵强的笑了笑;你从小就,贴心细致,对待大哥,我都那么好,也一定能照顾得好孩子吧。quot;
白轻飏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朝大哥笑了笑,口气中竟然有些报复的痛快:
“白轻砚,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你觉得我一个堂堂的白府公子怎么可能会对你一个旁支的亲戚那般上心?”
白轻砚皱眉。
白轻飏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口气也冷冷的:“你还记得后院那个脏孩子吗?我让你去摘石榴,导致你把胳膊摔断了一天,那个男孩威胁我,让我好好对待你,我这才对你变得那么殷勤。”
白轻飏看着大哥脸上诧异的表情,不知怎么就觉得心脏发疼,仿佛真的有蚯蚓在他身上咬着一般。
原来大哥对他还有那肮脏的心思,是因为自己从小就对他好吗?
然而那是假的。
那么大哥会怎么做呢,自己呵护了十几年的弟弟,忽然告诉他,关心是假,依赖是假,只有自己从小养成的那一身又自私,又不愿付出,瑕疵必报的优贯毛病是真。
大哥应该,会愤然离去吧。
然后又恢复到最开始的那副模样。
冷淡的,从不主动和他说话,从来也不对他笑的模样。
白轻飏不知道为何,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心脏闷疼。
然而他脸上仍旧是那副刻薄模样:“白轻砚你看,我一直都是自私自利,瑕疵必报的人。”
随后,白轻飏冷冷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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