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宴礼挑挑眉:“你对在我的别墅里看见我这一情况,感觉非常惊讶?”
单引笙何止是惊讶,简直是惊恐……
但这时候,他已经知道作死真的会死了,所以分外老实:“没这回事,我只是在想,现在也快下午了,你是不是要准备去当志愿者了,毕竟狂欢节之后,还是有很多要收拾的地方。”
杜宴礼轻描淡写:“志愿者?今天不去了。”
单引笙失声惊呼:“什什什什么?你不做义工那你想要干什么!”
杜宴礼看了单引笙一眼。
你想什么呢……
他正想打消单引笙的惶恐,心忽然一动,冒出了点促狭来。
他刻意沉吟:“我想要你……”
说着,还伸出手,故意去扯单引笙的被子。
单引笙真的惊恐了,屡屡被支配的恐惧让他抱紧被子,坚决不松手!
两人做得再舒服也没有用,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他挣扎着喊道:“杜宴礼,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的责任心呢?我代替你去做义工!我现在立刻马上就穿衣服去做义工——”
“噗。”
一声闷笑打断了单引笙的声音。
伸手抓向单引笙被子的杜宴礼实在忍不住,低头咳笑出声。他将伸向单引笙被子的手抬了抬,一拂拂过单引笙头上的碎发。
他说:“想什么呢?早点起来,吃个饭,我们出去走走。今天日头不错,去泡个海水浴吧。”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躺在了别墅自带的海水浴场中。
他们的背后就是山上别墅,前方正对着单引笙做的大沙堡。
阳光烈烈,煦风和和,海浪澎湃的声音就在耳畔,两人躺在水浮床上,沐浴着温度恰好的阳光。
这样的午后正适合小憩。
杜宴礼躺了一会,已经半眯起眼睛,准备歇息片刻。
旁边的单引笙也有点困,但他转头看了看闭上眼睛的杜宴礼,他就突然不困了。
沙滩上晒太阳泡海水当然是只穿泳裤的。
杜宴礼也不例外。
这一次他随着带了一条浴巾下来,但真正躺在水浮床上的时候也只身着一条平角泳裤,其余部位完全沐浴于阳光之下,由阳光尽情照耀。
单引笙心头蠢动。
吃饱了饭,再懒洋洋地晒了一会太阳,他被杜宴礼掐灭的胆子重新生长出来了,他左右看看,摸出一支防晒霜,滑着水凑到杜宴礼身边,将防晒霜往对方身上涂。
杜宴礼撩开眼睛看了看单引笙,没有说什么,重新闭上。
他在心中想着:
看对方闪闪发亮的眼睛就知道对方又打着什么歪主意。
这才多久时间,就又想出新的主意了吗?
他的主意真的很多,还歪。
奇妙的是,都不用我修剪掰直,他自己歪着歪着就正了。
也许这是一种独属于单引笙的天赋能力吧。
杜宴礼就很淡定了。
他闭着眼睛,放松身体享受单引笙贴心的涂防晒与按摩服务。
按着按着,他的耳旁响起单引笙的抱怨:“你的肌肉太硬了。”
杜宴礼已经很放松身体了,这种情况下,他再没有将肌肉变软的魔法,他说:“多锻炼。”
片刻的沉默,可疑的安静。
单引笙又说话,话音里有点点咬牙切齿:“翻个身,我帮你背后也涂涂。”
杜宴礼从善如流翻了个身,将整个背脊暴露在单引笙的视线之中。
单引笙如法炮制,把防晒霜涂上杜宴礼的后背。
涂着涂着,他的手自然向下,滑过脊柱,数着肋骨,贴合腰凹,最后来到杜宴礼的关键位置。
他的手停留在了那一处隆起。
他突然很想捏一捏。
但在这样做之前,他额外看了一眼杜宴礼。
他发现杜宴礼依旧闭着眼睛,懒懒睡着,模样巍然不动,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
情况反常得让人有点担心。
单引笙不由试探一下:“宴宴,你没有感觉吗?不反对吗?我们光天化日来一炮如何?”
杜宴礼:“有感觉,不反对。”
单引笙心中一喜:“那——”
杜宴礼:“你腰不痛的话,就继续吧,我很期待。”
单引笙:“……”
他的腰很痛。
他乖巧收了手。
天空的太阳还是那么灿烂,躺在水浮床上的杜宴礼依旧美色惑人。
但是——
能看不能吃,想吃不敢吃。
单引笙怏怏躺回自己的水浮床,无比唏嘘,长叹一声:“杜总,我替你涂完了,你也来帮我涂个防晒吧。”
一件事情有来有往,杜宴礼并不反对。
他睁开眼睛,从水浮床上坐起来,拿起单引笙丢在一旁的防晒,开始替对方涂抹膏体,他对单引笙说:“力量重了就说。”
接着,杜宴礼将手按下。
几乎同一时刻,单引笙:“嘶——”
杜宴礼第二次按下,他的力量小了一点。
单引笙:“嘶嘶……”
杜宴礼第三次按下,他的力量再小一点。
这一回,单引笙没有冒出声音了。
就是这种力度了。
杜宴礼开始保持均匀的力量,按着单引笙的每一块酸疼的肌肉与骨头。按着按着,躺在水浮床上的人放松僵硬的身躯,开始不自觉发出舒服慵懒的呻吟。
单引笙一边喟叹一边说:“有,有点舒服……杜宴礼,你的手法还不错,你之前替别人按摩过吗?”
一句问题出口,单引笙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