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瑛士老脸挂不住,瞪着儿子,“侑士,你给我看住你弟弟。”
忍足侑士趁机摸了摸金木研的头顶,少年的黑发十分柔软。
“这得看研的意思了。”
“……哥哥,不要摸我头。”
金木研想躲开,奈何忍足侑士算是看透了自己这个弟弟,对他蹂躏了一遍。
什么兔子切开来都是黑的!
“研,听到爸爸的话了吗?你能保证吗?”
“能。”
“那月山君呢。”
“金木都同意了,我没有任何意见。”
月山习收到了金木研威胁的目光,什么话都在交往的好处面前退让了。
不就是再等几年吗?
月山习努力不去感受滴血的心。
月山观母打了个圆场,笑呵呵道:“以后就是亲家了,除夕的钟声快要来了,顺便送走今年所有的烦恼,迎接新的一年吧。”
忍足瑛士严肃的脸上缓和开来,也随之慢慢点头。
新年啊。
这些事情都可以过去了……
“咚——”
日本各处城乡庙宇分别敲钟108下,钟声络绎不绝。
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一起守夜。
聆听钟声的时候,每个人都在向神灵祈福,以求驱除邪恶,晚上得到一个好梦。不过金木研感觉整个东京最大的“邪恶”大概就是独眼之枭了,其次是胡乱之母,而这两个人都被有马先生镇压住了,真是令人放心。
要是他不是独眼喰种就好了……他会更放心。
忍足侑士问道:“在想什么?”
金木研莞尔,随口说道:“我在想只要在东京,有马先生能驱除一切邪恶,好像比神灵都管用一点。”
忍足侑士一脸困惑道:“有这么厉害吗?”
月山观母:“……”
月山习:“……”
没见识过有马贵将的叶,脸色也难看了一点。
一切尽在不言中,有马贵将今天仍然充当了起辟邪作用的人。
守夜过后,月山观母就准备告辞了,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他没有必要再留下来让忍足瑛士心里发堵。但是与他的设想不同,习君非常想留下来,月山观母迟疑地看向忍足瑛士,想要征得对方的同意。
忍足瑛士冷漠道:“月山先生,请带你的儿子回去吧。”
忍足侑士也补了一刀:“再见。”
立刻,他得到了叶杀人般的目光,后悔多说了一句话。
虽然无法留下来,但是送他们离开的人却是金木研,月山观母特意留给两人说话的空间,带叶先走一步,“金木君,我和叶去车上了。”
没了别人后,金木研哭笑不得道:“想了想也没什么好说的……”
今晚没能帮上任何忙,他只能在此刻感谢月山伯父的出马了,没有月山观母,绝对没有办法搞定忍足瑛士。
“和你父亲说一声吧,谢谢他今天能来。”
“我呢?”
没有和他说的话吗?
月山习连自己父亲的醋都吃,吃得义正言辞。
金木研:“你?”在月山习的面前,他的声音轻了下来,眸子在夜晚化作浓浓的黑色,“得偿所愿的感觉如何?”
他注视着月山习,背对忍足家,双眼满是笑意。
没有赫眼。
没有残忍。
不是独眼蜈蚣,仅仅是一个简单的金木研。
月山习的心微微颤动,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金木研后退半步,“别乱来,我哥哥肯定在楼上看这边,你毁了形象的话就死定了。”
今天能成功谈妥,月山习的外在印象占了一些分数。
月山习振振有词:“在这样的月色下,我难道不该有什么合理的反应吗?”
金木研斜睨,“哦,你还想有什么反应?”
不去想月山习想干什么事,他转身走去几步,蓦然说出了一件事:“对了,上次的玫瑰花还真不错,花香一天都散不掉——”月山习的表情一凝,金木研若无其事地继续道,“下次送你自己的花吧,再敢拿别人的花冒名顶替,我就把你和那些玫瑰花一起丢垃圾桶。”
月山习追上去:“我不是故意的!”
金木研凉凉地说道:“你是有意的。”
回到大门处,他把门关上大半,露出头,“晚安喽,月山学长。”
月山习恋恋不舍地回去了。
在车上,月山观母误以为儿子失望,安慰的说道:“今天的事情爸爸已经努力了,习君,以后有机会让忍足先生改变主意。”
已经有一个很好的开端了。
月山习没有提更多的要求,而是看着面容不在年轻的父亲,不知何时开始,他记忆中的父亲眼角多出皱纹,对自己也以宽容居多。
他知道,连迹部景吾也羡慕他有这样一位父亲。
“父亲,金木让我谢谢你。”
“这没什么。”
“父亲……今天难为你了,不会有下次了,以后我自己来。”
“习君在体谅我吗?我很开心啊。”
“……”
月山习掩饰性看向窗外,月色如水,在冬日凄寒,可是今天却是阖家团圆的一天。
“父亲,金木以后的除夕会来我们家过。”
“他是这么说的?”
“不,我一定会做到的。”
他都追到了金木,再难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除夕夜过去,一号到三号是“三贺日”,和修家分家的人拜访主家,在和修邸负责招待他们的自然是作为晚辈的和修政。和修政不厌其烦地和分家的人联络,想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