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哭起来,潘教授这个老好人不停的安慰她,方琼不敢与凤倾太亲密,刚才的事情也当作是方琼是小孩子害怕,随便抱住一个人寻找安全感,而钟教授就是刚好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不疑有他。
闻少坐在他背包的旁边看了眼凤倾假扮的钟教授,见他戴着黑框大眼镜,大半个脸都被遮了去,没有什么突出之处,便撇开头,命令他身后还留着的下属收拾东西出发。
所有的车辆还在原地,但是却有一半的人无故失踪,弄得人心惶惶,方琼更不敢说自己钥匙这个敏感词,要是被那几个疯狂的学生弄伤自己,怎么办。
在大家迷茫之时,他们眼前又出现了刺眼的亮光,首先发现的是那个终于在潘教授安抚下停止哭泣的女生,她是所有学生当中没有眼镜的学生,视线比眼镜厚度近三毫米的男同学还要厉害,方琼没有近视,也看到那闪亮的光点,就在他们不远处。
光点由小到大变幻,从模糊的状态到实体化,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这其中自然不包括凤倾,方琼倒也是吃惊,这里不是沙漠,不是雪原,不是平静的海面,怎么会有海市蜃楼出现,这是虚幻的,还是真实的,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敢确定。
倒是有个人出声:“赵清明,带你来果然是正确的。”
说这话的正是病态男青年闻少,不离手的骷髅头在他手上转动着,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好,而他的下属见孙权天不在,他们的枪已经拿出来晃动,潘教授等人不敢轻举妄动。
耸立在他们前方的巨大宫殿实在不像虚幻,但如皇冠般闪闪发亮却又不真实,离他们现在的距离还是有些远,而方琼对虚幻的金城实在提不起劲,他只有无边无尽的恐惧感,来到这些地方终于没有好觉睡。
方琼在闻少阴森森的视线下上了车,凤倾跟在方琼后面,闻少没有多说,只是有些惊讶这位年轻教授的淡定表现。
半个小时后,他们出现在这座金城面前,所有人都为之称赞,傻眼了,完全把刚才浓雾景象抛在脑后,方琼也开始看着这座城,一座没有大门的城,耸立在他们面前的是墙。
闻少拉着方琼走在最前头,不能暴露自己身份的凤倾背着大包紧跟其后,作为钥匙的方琼心慌慌的想挣脱闻少的钳制,但依他的现在的能力,鸡蛋碰石头而已,扭动两下,闻少忽然放开他,方琼以为自己得到解脱,谁知道闻少用力一推,方琼的头直朝前面的那堵墙撞过去。
方琼以为自己脑袋就要被撞得头破血流,但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撞到墙,而是穿过那堵墙,脚下踏空,身体直往下落,紧跟其后的凤倾,在千钧一发时刻抓住方琼的手,随后跟着跳落的是闻少,潘教授,以及犹豫不决的学生们,闻少的下属在他跳下时随尾而落。
暖暖的风吹拂着方琼的脸,那一刻他以为春天到来百花齐放,但不一会儿,他又感受到寒风刺骨,他身上的大衣完全不抵寒,他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被冻僵,像是光着身子进入到零下二十度的冰窖里。
如不是他死咬着下唇提醒自己要活下去,他早就睡过去,不醒人事,再也不会醒来,血腥味充斥他的口中,方琼感觉到因那股刺痛的寒意,紧抓他手的那人已经不知所踪,凤粽子,又不见了。
感受着跳崖般的刺激,方琼闭上双眼感受,到底是死亡的降临还是命运齿轮的转动过程。
32、遭遇八脚怪
时间是历史的长河,能验证过去的历史总会被淹没在看不见的地方,让人难以发掘,更能以发现,一点蛛丝马迹都看不见,历史似乎清晰,但也模糊,它的某些真实并未完全表现,总之,有待后来人慢慢去发现,去感知,去深究。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支撑自己身体的方琼恨中国历史,太古老,太有价值的历史让其他人兴奋不已,却让他的世界布满惨淡的愁云,现在性命都受到各种各样怪事的威胁,精神饱受折磨,经常遇见怪事。
不知为何他的手脱离了凤倾的掌握,如今只等待着脑袋开花的那一刻,他绝望地闭上双眼。
然而,他的堕落发现了戏剧似的转变,他的身体不再做自由落体运动,方琼像是摔在水床上,全身被柔软的东西裹住,这种舒适就像自己重新回到母体,温暖舒服,很安全,方琼从来没有感受过母性温柔慈祥的爱,而这种甜丝丝的感觉竟像是他心底压抑且最渴望的母爱。
陌生而温暖的温柔触动了他体内最柔软那颗脆弱的心,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那人身体凹凸有致,她向方琼展露浅浅的笑容,没有母亲记忆的方琼总是靠想象去描绘母亲的长相,母亲是温柔的,因为自己的长相算不上英俊,那母亲一定不太漂亮,一定是耐看型的,会持家务,有一手好厨艺,她的手一定会温柔的抚摸自己,她的眼神一定会温柔的看自己,她的爱一定是给自己,她的世界充满了自己的身影。
被温柔包围,被温暖捂住易碎的心,被重视,被关心,沉醉在美好的一切,不愿醒来,不愿温柔母亲的怀里离去。
细细整齐的童声忽高忽低传入不愿醒来的方琼耳边。
“爹呀喜欢我,娘呀喜欢我,妹呀喜欢我,弟呀喜欢我,他们把我埋在冰冷的墓里呀,喜欢我呀喜欢我;爹呀爹呀喜欢我,娘呀娘呀喜欢我,妹呀妹呀喜欢我,弟呀弟呀喜欢我,他们把我埋在冰冷的墓里呀,喜欢我呀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