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张鹤便准备去请柳锦心和刘绣入席,当她走到后院,在廊庑处时只看见柳锦心和刘绣坐在纳凉的亭台中,而四周已无张雁的身影。
小花生正独自一人在花海中玩耍,她学张鹤,将张鹤给她打造的小勺子装一些水浇在树下,很是乐此不彼。
“花生,过来。”张鹤轻轻唤了一声。
小花生扔下小勺子便朝她直奔而来,也不管小手沾满了泥巴便往张鹤身上蹭。
“大伯去哪儿了?”张鹤问道。
小花生道:“他走了。”
“……”张鹤没看见张雁离去,不过她被众人拉着谈事,张雁离去也没跟她打招呼,她不知道也不稀奇。
“那祖婆她们在做甚?”张鹤又问。
小花生捏着鼻子,道:“吃酒,好多好多的酒,臭臭!”
张鹤伸长了脖子想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俩人都背对着她,她的视线也不佳,只能根据印象模糊地勾勒出桌子上的酒坛子。她也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兴许她们什么也没说,只是那儿却不是她可以融合进去的。
想了想,张鹤抱起小花生,道:“花生饿不饿,我们吃好吃的去好不好?”
“好”
“那先去洗净了小手,下次要自己洗哦!”张鹤软声道。
“好花生最听阿爹的话了。”小花生说着,又抱着张鹤的脖子亲了她的脸一口。
那日柳锦心与刘绣谈了什么,张鹤与夏纪娘也不得而知。只是打那之后,刘绣也不总是带在后院兀自发呆了,偶尔会问张鹤借马,骑着马便四处去。张鹤庆幸这马是系统里出来的,十分听话和温顺,否则刘绣多年未曾骑过马,普通的马未必能如此安全。
五月之时,张廷轩官升工部侍郎。面对清河稻的传播,也为了能使得优质常规稻能持续为百姓增加效益,张鹤也多置办了五十亩田,加大了优质常规稻的耕种面积,而杂交水稻的面积则降到二十亩。
有多余的钱后,张鹤便开始出资修葺清河村的路,与此同时也捐出一部分钱作为村仓的修建以及土地庙的修建之用。
七月,刺史决定为纪念张鹤、童历瑜等在红薯和土豆的栽种、推广的功绩而修建“报功祠”,而此举得到了许多人的一致认可,几座报功祠便在抚州城、清河村等地兴建了起来。
刺史亲自书写的文章刻在功德碑上后,还让人送来给张鹤过目,张鹤好不容易才从封官的刺激情绪中平静下来,面对这一份歌颂她与童历瑜等的碑文再度让她紧张得在夜里辗转反侧。
这一份荣恩比皇帝给她封官更让她承受更大的压力,毕竟这是百姓所期盼的,她日后便少不得为了不让百姓失望而强制自己做出更多的善事来。
夏纪娘道:“二郎眼下做的已经足够好了,只要保持初心,你便不算辱没了这份功德碑文的称赞。”
“还是纪娘头脑清醒。”
“我其实比二郎还要紧张!”夏纪娘道,“只是你我都紧张的话,那便无人去让对方冷静下来了。”
张鹤想了想,本打算低调、平静地生活的,可既然被命运推到了这一步,她也只能做到尽量荣辱不惊了。为此她又将重心放回到新作物身上,自六月以来,南瓜、玉米、花生分别成熟。南瓜她当初拿出来的是种子,足足一斤多,而玉米的种子要来的多,故而玉米和南瓜各种了有一亩,花生种了半亩。
南瓜是依次成熟的,当首批南瓜的皮长得金黄时,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他们都清楚这是蕃人带来的作物,也在私底下认为叫“蕃瓜”比较合适,但他们并没有见过更不曾食用过。
孙宁如今对张鹤的一举一动都很是关注,尤其是得知她从广州带回了蕃人的作物后,更是暗暗地准备再次出手,占据优势大赚一笔。土豆如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在土豆方面他无法再占极好的优势,如今也该把握住新的机会了。
南瓜并非赈济的作物,故而孙宁劝张鹤莫要轻易透露南瓜种植的方法,俩人合作便能获取极大的利益。
张鹤道:“我的雇工都清楚如何耕种,我不会特意去隐瞒这些,不过我也会考虑你的意见的。”孙宁的话有几分道理,只是她若是跟孙宁一样只以利益为重,怕是要惹人嫉妒。
孙宁与张鹤谈妥后,再次让抚州的人对“南瓜”而产生了好奇,尤其是其在烹饪方式上的多变,口感的爽滑和菜品的美味上使得它成为珍物。它和猪肉一起烹饪竟能淡化了猪肉的腥臊味,而改变了许多人对于猪肉的饮食习惯。
而孙宁也并没有只将目标放在权贵人家,还办了一场以南瓜做成的食物为主的南瓜筵,允许别人随意吃。而这吸引了众多普通百姓过去,只因为这是免费的食物,待他们吃过之后,便也对南瓜产生了兴趣。
张鹤所种的南瓜有八成都被孙宁订了去,也不必担心这一场南瓜筵会让他的南瓜被吃完,而且他将南瓜与面粉混在一起做成了饼,或是熬成了粥,如此一来,便能大大地节省成本,又能打响名气。
张鹤再次见识到孙宁的经商头脑,心想若是她也有此等头脑,怕是早就成首富了。不过这种事情容易遭人嫉妒,她躲在一边与之对账分也不错了。
张鹤与孙宁走在孙宁正店的庭园中,他打算劝张鹤与他一同经营孙宁正店,以另一种方式来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