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柄短刀,刀锋直指自己的脖子,君沐华大惊,立即侧身闪避,刀的力道不弱,直接在君沐华右臂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君沐华捂着伤口,心中恨恨道,早知道我也在身上藏把匕首!
这黑衣人的短刀与先前那个黑衣人的十分相似,使出的套路也如出一辙,结合了兵器与暗器快而出其不意的特点,出手利落灵活,往往能直击要害。君沐华应付得十分吃力,脑中快速思索着突破困境的有效方法。
眼神一定,失明的双眼突然闪出一抹晶亮!她决定,再次赌一把!
君沐华以自己为饵,将自己胸膛的要害位置完全暴露在短刀的刀锋之下,然后利用黑衣人奋身杀来的瞬间,错身一避,说时迟那时快,手指飞快地点在黑衣人的几个穴道上。
真正地置之死地而后生!
幸运的是,这一次,君沐华又赌赢了!
另一边的黑衣人一愣,丰华阑趁机来到君沐华身边,“手臂上的伤怎么样?”
君沐华摇摇头,“没事,我忍得住。”
丰华阑突然平静地看了愣住的黑衣人一眼,“前辈,果真要斗到最后,不死不休吗?”
“你们该死,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黑衣人眼里的火焰已至癫狂。
“太过于固执,往往适得其反。”丰华阑放开君沐华,走到第一人跟前,“而且,最后的结局并不一定是你所希望的那样。”
“少废话!该死的是你们!”除了一个“死”字,黑衣人眼里似再也看不到其他。
丰华阑笑笑,道:“可惜不能!”
“咚咚咚……”
洞外突然传来一阵鼓声。每次敲三下,共敲了九次,很有节奏感。
君沐华直觉,这应该是某种暗号。
山洞内的气息果然发生了变化。
与丰华阑对战的黑衣人眸子慢慢平静下来,而被君沐华定在原地的人却渐渐疯狂,仿佛使出全身的力想要挣脱穴道,一声长长的咆哮,黑衣人冲破了穴道,转眼便消失在院中。
两个黑衣人将他们扔在这个院子里,离开了。
君沐华突然便瘫坐在地上,唇角勾着笑道:“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见丰华阑没有回答,君沐华又道:“他们的来历,你是不是真的知道?”
现在的君沐华看人时,虽然没有焦点,但眼波流动间,却比平时里少了一丝防备。丰华阑垂眼,“他们确实是被迫迁居于此的,至于他们来自哪里,我并不是很清楚,只是一些猜测而已。”
猜测吗?
“那你怎么知道会令他们心绪变乱?”
丰华阑状似咳嗽一声,蹲下身子,声音压低了不少,“和你一样,其实我也是赌一赌,而已。”
君沐华心中咯哒一响,偏过头,不再看他。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责她不该以身冒险,还是有其他意思?
想了半晌,君沐华便放弃了。那是个看不透的人,真是自寻烦恼。心中鄙夷自己一番之后,想到外边传来的鼓声,便问:“这鼓声到底什么意思,竟然能让他们放弃杀我们?”
“或许是攸关西缈岛所有人的事吧。”丰华阑眼神幽远,熠熠流光晦暗不明。
“那我们现在还是不要出去了,我想知道,你解开院子里的机关没有?”
从君沐华双眼的方向,丰华阑知道她现在正看着他,遂挑眉笑道:“还需要一点时间。”
“这背后的秘密还真是让人好奇。”君沐华说完这一句,从地上一跃而起,也不管丰华阑,径直走进一间竹屋。
齐夬和吹笛人一场切磋,战至次日傍晚才休,此时酉时刚过,尚不到戌时,突然西缈岛上鼓声大作,两人便一起登上了最高处,眼见海域外围亮如白昼,船只灯影,婆娑交错,搅醒了大半海域。
“看来有些人又来捣乱了,真讨厌!”齐夬不满地嘟囔道。
吹笛人漠然站着,不置一词。
齐夬忽然哈哈一笑,“咱们现在可以去找秋丫头他们了吧?也不知那小子有没有找到君沐华。”
“无非是一些道听途说之辈。”吹笛人的声音冷而淡,说完转身就走,仿佛海面那些人真的不值一提。
君沐华一心想解开机关,很快便将九间屋子一一逛了个遍。她可以肯定,九间屋子从外部到内部,几乎完全一样,这当然不应该是巧合。等她从最后一间竹屋里出来,见到丰华阑一直在院中徘徊,遂问道:“这院子里到底有什么?你已经在这待了好久了。”
似是为了安抚她,丰华阑轻轻一笑,却并未答话。
相处这么久,君沐华知道,如若是他没有完全弄清楚或者没有把握的事,在他完全确定之前,他是不会随便说出来的。
因而,君沐华也不再问他,一边回想着西缈岛的来历,一边思索着这九间竹屋。屋子里的摆设她虽然看不见,却感觉屋内很空荡,除了一桌一椅,似乎只在正中间挂了一副画,而且不是普通的画,而是竹刻画,十分繁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