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应付。君沐华和千砾跟在后面,一路畅行,经过了大街,就要拐入巷子时,却见一处门户紧闭的酒肆里微微透出些灯光来,仔细一听,还有源源不绝的说话声。君沐华叫住顾攸景,三人即刻下马,踏进了酒肆。
“如今都半个多月了,怎么没见多大动静?”
一人叹道:“那些人手段也真高明,如今没动静,估计是朝廷也没查到什么线索。”
“可不是?不然,为何太子今天会来到陵县?”
“真可恨,今天明明是我先看到那小子的,如果早点逼他交出来,说不定那个令牌就是我的了。到时候,我才不管是不是皇帝老子的东西,我将它全吞了!”竟是那个魁梧大汉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
问话没说完,室内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齐齐看向走进来的三人,当中一个似掌柜模样的中年人走到他们面前,陪着笑道:“三位,本店已经打烊了,不再接客。”
君沐华走到一张空着的桌旁坐下,微笑道:“掌柜,给我们上酒就是。我们也是听说了消息,才会来这里的。对于那被劫的东西,我们同样非常感兴趣。”
掌柜正要开口,忽听到有人猛一拍桌子,接着那魁梧大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掌柜的,现在来这里的人,除了那点目的,还能有什么?别再啰嗦,去多拿点好酒来。”
“对,去拿酒!”有人跟着起哄。
掌柜打量了三人一会儿,对着众人道:“诸位稍等。”
“你,”那魁梧大汉指着刚刚话未说完的那个人,“你想说什么?”
那人目光炯炯地看着大汉,“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全是金子?”
“我……”
“我有个兄弟,在沄水上游的一家酒楼里做伙计,他告诉我,齐家虽然负责运送,却不准靠近那东西,晚上更不许待在船上……”
魁梧大汉恼怒话被打断,瞪了说话人一眼,说话人立即收住了话。
可其他人不耐烦了,纷纷开始催促,“快说!”
魁梧大汉又瞪了瞪他,示意他继续说。刚才那人这才继续道:“那天,齐家刚好住在那家酒楼,他听到两个齐家的下役说,运送的东西非常大,也非常重,有一条船专门只装那些东西,所有人都不能随便靠近。”
酒肆里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那人,期望他还能继续说下去。
“那到底是什么?这么看来,不像金子?”
那人摇摇头,显然这就是他知道的全部。
“怎么不能是金子?”魁梧大汉又一拍桌子。
掌柜立即奔到他身边,笑着说:“客官,您悠着点!酒在这儿,您就不要再拍桌子了。”
“一船的金子?”有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我觉得,不像金子。今天,不仅太子来了,国师也来了。听闻国师还亲自去了河边。国师那样的人,肯定不会为了一船的金子来这里。”
有人立即附和,“我看也不像。如果是金子,何必藏着掖着?除了齐家,皇上可是将所有运送的人都杀了。”
所有人心头似乎闪过一阵战栗。
魁梧大汉猛灌了一口酒,“那到底是什么?没来得让人头疼!”
“那天晚上,齐家人好像也被赶了下来,就住在大街尽头的客栈。子夜时,我曾听到街上一片嘈杂,就起来看了看,模模糊糊好像看着齐家人拿着火把,纷纷往城外赶。有人似乎嚷着‘着火了,整条船都烧没了’之类的话。”掌柜慢悠悠地擦拭着桌子,呵呵一笑,然后岔开了话,“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我当时还没睡醒了。”
“全没了?”
“肯定不会,如果全都烧没了,太子和国师还来找什么?”
一人疑惑着问:“那船不是停在水里吗?怎么会全烧没了?”
“谁知道呢,照掌柜这样说,那天晚上的动静应该不小,难道就没有其他人看见?”
“有啊,早被太子府的人叫去问过了。沄水边上村子的,还有住在那附近的,甚至在城外破庙栖身的流浪汉,全都被查问过了。”
“这样盘查,也没查出任何线索?”最先透露消息那人问。
“有消息也不会告诉你啊,哈哈哈……”
众人哈哈笑着,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听说,扬县令已经找到了城东阿虎的尸体,可是……”那人故意停了下来,等到众人的目光都向他看去时,他又笑着继续道:“他的尸体有很深的一道刀伤,不像是被人推下摔死的。”
魁梧大汉立即接过话,“会不会是那小子撒谎了?他杀了阿虎,然后将两块令牌都占了,然后藏起了另一个?”
“扬县令也在怀疑,所以不久前就用了刑,那小子如今可算是吃尽了苦头喽!”
“都是他不识相,早交给我,就不用这样了!”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受苦的人就换成你了……”
众人又是一阵嬉笑。嬉笑过后,便开始渐渐有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