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大而且需要很长时间来完成的赌约。”纨素瞥了一眼秋泓,“甚至,那个赌约,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果。”
什么?
秋泓的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她真的越来越不理解纨素所说的一切了。
“那个赌约,原本只是我和君涵订下的,可是,后来乐池当然被牵扯了进来。因此,我也和他约定,让他以见证者和监督者的身份,来确保这个赌约最后的结果。”
但是,赌约却依然没有结果。秋泓在心里默默地道。
“之后,我原本以为,只要耐心等待这个赌约最后的结果就行了。因为我觉得,君涵与乐池都不会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虽然他们冷漠无比。然而,我没想到,这不过是另一段漫长岁月的开始。”
故事到这里似乎已经将要结束,然而秋泓心中却还是不敢尽信,因此,她直接问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不鸣岛,你,还有那两个名叫君涵与乐池的人,这些事,曾经真实发生在你们身上过吗?”
纨素没有回答,而且她也认为,没有必要回答秋泓。这一切,只要角羽相信,就够了。只要有人不忘记,也够了。所以,纨素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
秋泓一怔,她明白那丝蔑笑的意义。纨素当然不在乎她是否相信,也不在乎她是否记得,因为她自始至终在乎的人,只有角羽。
可是,纨素讲完整个故事后,角羽依旧低着头,一言未发。秋泓只能从握住的角羽双手的颤抖中感受他的挣扎,他的情绪。因此,秋泓知道,角羽现在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来面对这个故事的后续。
山峰上顿时变得沉默如寂。而秋泓和纨素,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角羽,等着角羽,等待他最终抬起头来。
——
“原来你在这里。”
面对终于找到的永夜城主,丰华阑似乎并不打算用以往的那种方式来对待他。他打算速战速决。
“你来了。”
永夜城主似乎永远是那样一身装扮,也似乎永远不会让人窥见半点的情绪起伏。显然,他对丰华阑的到来,并不惊讶,又或许,他对丰华阑来找他的原因,也已经猜出了一二。但是,这一些,你绝不会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来。
“是的,我来了。我现在来找你,只有一个原因。”
“可惜。”永夜城主淡淡地道,“你来晚了。”
“我没有来晚。”丰华阑坚持道。
“你晚了。”永夜城主仍旧淡淡地道。
“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晚。你今天太武断了。”丰华阑冷冷地道。
“你晚了。”永夜城主平静地继续道:“如果你在一刻钟之前来到这里,我或许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但是,现在,我已经改变主意了。”
“看来,你今天不仅武断,也似乎有点急躁。”丰华阑直视着永夜城主的双眼,同样平静地道。
“总之,我不会告诉你东缈岛的人打算如何利用君沐华来开启秘术。因为我现在觉得,让东缈岛那些人最终失望,最终明白秘术的虚妄,似乎比阻拦他们寻找秘术,更加一针见血,也更加凌厉有效。”
似乎,永夜城主并非无缘无故地改变了决定。丰华阑暗自揣度着,然后他蓦地想到了一个人。于是他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改变决定?”
“当然。”
永夜城主答得几无迟疑。
随后,丰华阑便看见,从永夜城主的身后,慢慢走出了一个人。
果然是因为他。
丰华阑眼中霎时变得阴沉,他看着慢慢走出的那个人,问道:“真的是因为阁下吗?”
墨诔点点头,却又接着摇摇头,“不是。”
真的不是吗?
丰华阑从来不敢也没有低估过墨诔对任何人的影响力,即便被影响的那个人是永夜城主。
“我从来不敢去擅自揣测阁下,我想,在临渊大陆,也没有人敢揣测阁下的心。但这一次,阁下的答案,我不满意。”
“不满意,你当如何?”墨诔突然诡秘地一笑。
丰华阑沉默而冷静地看向墨诔,目光几乎不离其诡秘的笑容。接着,丰华阑看见那诡秘的笑容终于一步一步地慢慢地侵占了墨诔的整个面容;然后,他便听见墨诔用让他的心都战栗不已的声音对他说:
“你不能如何。因为,无论如何,你现在不可能离开这里!”
因为虽然大幕已启,但现在还不是你丰华阑登场的时候。
——
“那个赌约,为什么仍然没有结果?不是有监督者吗?为什么依旧没有结果?”
很久后,当海风吹得秋泓几乎开始瑟瑟发抖的时候,当中空的太阳渐渐开始西沉的时候,角羽终于抬起头,看向了纨素。
“因为……”纨素看着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如纸的角羽,几乎想立刻转身逃走,但她没有逃走,而且她听到了自己说出的冰冷的话语,“因为,我和君涵没有料到这个赌约会一直持续。另外,乐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