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的侍卫紧紧按住,那叫骂的小和尚早已冲进门来,一个木鱼将登堂入室强占民女的淫.贼给敲死过去。
原来被王爷顺手抓来问路的正是起夜的小和尚,小和尚本是睡得迷迷瞪瞪,突然见到一人闯进山门拿着一支玉簪询问玉簪主人何在,便顺口指明了道路,那人问完话便是一阵风似得刮了过去,那风倒是瞬间将小和尚从混沌中激醒,想起深更半夜冒出来的人竟是凶神恶煞的闯进了女施主的厢房,急忙忙跟着追了过来。
可刚到门口就看到淫.贼抱住女施主就要行那龌龊之事,气愤之下便张口大叫,却被随后跟来的护卫及时按倒在地,不得动弹。
别说是那小和尚,就连随后赶到的侍卫在忙着按人之际匆忙一眼,也是被屋内的一幕惊愕的张大了嘴。
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天机卫,处变不惊也是训练的一项技能,看到了某些不该看的,当下意识到了危险,忙一把拖起地上还要挣扎着要冲进去惩治“淫.贼”的小和尚便急急退出了院子。
但小和尚见义勇为的一嗓子却是实实在在喊醒了被“淫.贼”侮辱的女施主,只在那“淫.贼”的唇贴上来时,懵了一下,便是瞪大一双眼睛,身手前所未有的敏捷伶俐,刷一下身子后撤,绊在被子上打了个滚儿,滚到了炕头的另一端。
眼瞅着太傅大人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也不知是因为被小和尚误会了那一声“淫.贼”,还是自己躲得太快,没能尽数解了太傅心头的疑惑。阮清略有些慌乱无措的揪住粗糙剌手的僧袍衣角,她真不是有意要躲的,只是没等到臆想中的利刃,却迎来了太傅大人的薄唇,加之太傅嘴里的味道实在比利刃还叫人难以消受,她这一躲完全是出于本能。
“太、太傅……”
苏辄深深的吸了口气。可恨自己刚刚决定舍下脸面,要从这小儿这里彻底化解了这段日子以来的心病,却是才入口,还未及消化,便被那不知死活的小秃驴给中途打断了,还扯着嗓子叫喊,全被自己的属下给耳听目睹了去,怎能不叫王爷心中恼羞成怒。
再看那躲进床里侧去的小儿,也是一副醍醐灌顶,视自己为“淫.贼”的警惕眼神,那一把火简直就要烧到了王爷的嗓子眼里。
当下便冷冷的一甩袖子,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要亲手剐了那个“眼明心亮”的小秃驴不可。
阮清是何等眼力,虽不知刚刚太傅大人因何有此突兀一举,可听着那小和尚之言,也顿悟了一番,心内不禁震惊,可是太傅大人并非要报仇雪恨,而是识破了他的女儿身,要亲自验证不成?
心下悄悄松了口气的同时,仍谨记着桂嬷嬷的金玉良言,在太傅大人未说出口之前,便是无法主动问出来。也许,太傅只是像往年一般,只当她是年幼乖巧的小儿,在历劫后给予的关怀之举呢?就像她平时疼爱亲吻七皇子一般。
但显然小和尚那一句辨不清形势的“淫.贼”彻底下了一向注重形象的王爷的脸面,看王爷那杀气满溢的神情,当是要去法办了那个出口大逆不道的天真小和尚。
那小和尚虽是鲁莽了些,可这些日子对她也是诸多照应,在寺中白吃白喝,还多亏了人家师父的救命之恩,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这位大义凛然的小寺友惨遭王爷屠戮,断了破庙的香火。
便是急忙从炕上跳起来,一把拉住怒火冲天的王爷,“太傅不是还要阿阮帮你开解难题么,如何突然离去?”
这话不说还好,只见太傅大人脸挂寒霜的回过头来瞪着她,竟是叫她不知简短的一句话到底是哪个词用错了。
或者,那被难题难住的太傅大人实在觉得没脸面,突然反悔再说出口,却又被她给一语戳中了要害,恼羞成怒了?
但眼下还真不能让王爷跑出去找那小和尚算账,毕竟那小和尚是知晓自己女儿家身份的,万一一个把不住门给捅了出来岂不麻烦?
那便再让王爷的怒火烧自己一回罢!反正这几日已是被烧的习惯了,当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佛家弟子?
阮清在心底默默念了一句“功德无量”,便拽着王爷的袖子,抬起大眼,柔声道:“今晚夜色不甚明朗,很不利于辨物,那小和尚又是常年居于山中寺庙,见识短浅,乍然见着苏叔叔对我做出关爱之举,不明事理之下便是误会了也情有可原。且阿阮能活到今日再见到苏叔叔,也是全赖这小和尚的师父尽心相救,这些日子也是劳师徒二人细心照料陪伴,才未吃到什么苦,阿阮已是无以为报,还请苏叔叔手下留情,原谅了那口没遮拦的小和尚,给恩人留下一丝香火……”
软绵绵的一番话入了耳中,倒是令王爷的火气略略平复了一些。那个小和尚看到了不该看的,实在不可留于世上,他刚刚确实动了杀机。可听了阮清的话,虽不满阮清竟然为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和尚求情,也甚是怀疑是否这蛊惑人心男女通吃的小儿短短几日便又将那清俊的小和尚勾了魂去,救命之恩却是实实在在摆在那里的。
倒是这小儿如此坦然的将他孟浪的行为归结为叔侄之间的关爱之举,令他心中很是不快。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