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喜欢你。”
方远愣了,被一个鬼告白了,而且听声音还是一只男鬼。
“……好喜欢……我们不要再分开,好不好?”
“我不认识你。”
一时无声,禁锢的力量也已慢慢消失。
而方远的记忆渐渐苏醒。
他今天早上看着死党差点从自己眼前死去。
偏头看过去,卧室里的窗帘被拉上了,但可以知道现在仍是白天。
际民,际民……方远急得鞋子也没穿,直接过去那间房。
再次打开那间屋子。
开了灯。
有一个人背对着他站在窗边。
衣服是整齐的老式西装,对方很高,比他自己要高半个头,身材修长。
不是际民。方远已经可以做到冷静地看着陌生人出现。
“你是要找你的朋友吧?”
空间里响起很是好听的声音,不急不缓,从容不迫。
“是的,他在哪儿?”
“他已经走了。”
方远立即皱起了眉,明显不信。
“或许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电话忙音中。
接通了。
“喂?”阮际民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
“……你……”方远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什么就离开了?为什么不感到疑惑?
“啊,方远?”电话那头的阮际民笑笑,“我找到房子了,今晚就可以入住,所以我就不来叨扰你了。”
“…好。”他还是咽下了口中的疑问。
对方又说了几句,但是他已经没心情听下去了。
电话挂断了。
方远默默盯着那修长背影一会儿,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只是让他淡忘而已,毕竟谈不上是一场值得回忆的经历。”
回答时,对方转过身来。
笑意清雅,温润如玉。
只初见,恍惚认识了对方几辈子,怔怔地愣在那里。
“方远,我是付裴冶。”
“……我认识你吗?”方远哑声道。
“不认识。”清俊脸庞上微笑的弧度丝毫未变。
“可我好像认识你很久了。”
“兴许是一见如故。”
“…裴冶…”
对方脸上的笑容终是变了一分:“…嗯。”
“…你是…”是人是鬼?!幸好他理智还在,“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一直是我的家,现在…是我和你的。”
“我和你?”
“还有几个熟客。”付裴冶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些,“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会把他们赶出去的。”
“还有什么人?”方远在崩溃前稳住了情绪。
“他们不喜欢在白天出来,晚上我给你介绍。”付裴冶迈着闲适的步子,向他靠近。
停在他身前。
方远疑惑的看着对方抬起的手,最后放在了他的唇上。
“嘶—”唇上一痛,还有不能忽视的冰凉。
“裂开了。”付裴冶双眸暗沉下来,“血浸出来了。”
“哦。”方远扭头躲开他的触碰,“不用在意。”
“要止血。”
逃离不开的桎梏把他固得紧紧的,相贴的唇,热度与凉意交融。
对方的舌头也是冰冷的,潮湿的柔滑勾勒干裂的唇瓣。
“唔…”方远手撑在对方胸口上,仰头承受强势的追逐,双手逐渐收紧,揪住领口,“呜…”激烈纠缠让他喘不过气,丝丝晶莹滑落嘴角。
背抵上了坚硬的墙壁,灵活的手指肆意抚弄,裤子拉开一角,衣衫已然不整。
温柔不复,变成凶狠地噬咬,从唇延伸到脖颈,再延下……
☆、控制
方远被对方抱在怀里,手指正在他身上四处游走,轻吻连绵不断的落下,全是吻痕的身子,可以看出主人曾遭受过多么激烈的青事。
他小声呜咽着,极度敏感的身体轻轻颤抖,对方过分舔舐着他背后的肌肤,手指粘连着滑腻皮肤,触碰到渐渐□□的东西。
轻笑声在寂静中响起,不顾方远的拒绝,再次把他压在身下,付裴冶唇边挑起一抹难言笑意。
“你硬了。”
方远迅速摇头:“呜,没有,没有!”不禁弓起了身子,伸手抓住对方的手,不想再让它点火。
泪眼朦胧,桃花染颊的人,完全没有一点说服力,更别说,确实情动,怎么瞒得了贴身相对的人。
勾起的yù_wàng彻底被点燃,付裴冶低头含住了红肿的唇,又是一番极尽缠绵的吻,轻易地便挑开了酸软牙关,放肆搅弄避无可避的软舌。
一手固定着方远的头,另一只手滑到下腹,拂过顶端,用着最让他受不了的方式,快感如潮水一般冲刷过身体,方远控制不住地低泣。
啧啧水声混响着沙哑喘息。
坐在方远身上的人,又俯下头与他深吻。
方远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他只隐约听见对方柔韧臀部与自己□□相触的啪啪声。
“呜呜…好累…放过我吧。”方远哭泣着求饶,他是真的受不了了,对方不知节制的行为让他害怕,没有底限的yù_wàng更是让他战栗得想要逃跑。
终于可以接触你,怎么舍得放手。付裴冶眼底深处滑过冰寒冷意,你只许在我身边活着,灵魂亦是。
睫毛轻颤,眼睑缓缓打开,方远还有些迷糊当前的情况,在看见离自己很近的清俊脸庞,记忆回笼。
“醒了。”对方的嗓音喑哑暗沉,完全不似初听的清越淡然。
方远僵住了,他能感觉到抵住自己腿上的灼热,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