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吓成这样了,张无惮尽量温和道:“别担心,我这便救你出去。”上次碰到东方不败,宋青书还大讲义气喊着“你快走”,碰到萧mī_mī就顾不得这些了,可见贞操比性命要重要得多。
宋青书扑腾着想站起身来,摔了两次才撑着墙爬了起来,一溜烟扑过来,扯他袖子:“咱们快走!”
“……”虎皮上横卧着的那女人此时已经披上了外袍,凝眸看着他二人,娇笑道,“哟,张公子来得好快,早知如此,奴家就不逗宋公子,抓紧把事儿办了啦。”
她笑得娇媚可人,脸上春意未尽,声似银铃,算得上是个一流美女。张无惮道:“萧姑娘怎知我是‘张公子’?”
“你都知道我是‘萧姑娘’了,还不准我唤你‘张公子’?”萧mī_mī腰肢婀娜,款款走过来,“跟着你的那位董公子去了何处?”
此次峨眉庆典,她早就留心到有两人古里古怪地漫山遍野绕来绕去,听二人对话,得知他们一人姓“张”一人姓“董”。萧mī_mī这十多年来虽隐居在峨眉地宫中,毕竟也曾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她一眼便看出这不知来历的两个人着实不好招惹,也有心避开,谁料到刚抓了一个,转眼便被人找上门来了。
她一靠近,张无惮就感觉到宋青书站立不安在戳他脊梁骨,回头笑道:“宋师兄不必担心,要是没把握,我也不会独身前来。”
他说着,仍保持着扭头后顾的姿态,一伸手便捏住了萧mī_mī递过来的手腕,手上用力直接给掰折了,在她的呼痛声中冷冷道:“萧姑娘,你我本来两不相犯,可你胆大包天掳了宋师兄来,折了武当的面子便是折了我的面子。我这人有个毛病,谁敢打我的脸,我得把他祖宗十八代的脸皮都撕下来扔地上踩才解气。”
十大恶人本就不是以武功高强著称于世的,比武功更叵测的是人心。萧mī_mī号称“迷死人不偿命”,她曾迷得许多男子甘愿自杀,手上所沾人命却并不多。
张无惮一年前便于恶人谷中独战李大嘴、屠娇娇、哈哈儿、阴九幽四人了,碰上个落单的萧mī_mī更是不放在眼中。
见张无惮三两下把萧mī_mī给摁住了,宋青书长出一口气,仍不肯从他身后走出来,通红着脸缩头缩脑道:“她给我下了mí_yào,让张公子见笑了。”
张无惮早看出来他手脚无力,不然也不该让萧mī_mī这般轻易制住,笑道:“幸而兄弟早来一步,否则后果不敢设想。”想来宋青书还是大补的童子,萧mī_mī也是想放慢步调享受调戏小男生的快乐,这才没酿成大错。
宋青书一揖到底,不敢去看萧mī_mī,摸摸鼻子道:“张公子屡次救我性命,咱们的父亲又是师兄弟,早不该这般生疏了,日后便该以兄弟相称。”
张无惮应了,看看委顿在地的萧mī_mī,叹道:“我不爱为难女人,便将你拿去送个人情。”他以九阴中独门手法点了对方周身七个大穴,扯过床上的那一整张虎皮来,将她打包裹在里面,对宋青书道,“师兄,咱们走吧?”
宋青书惊魂未定,巴不得早一刻离开这鬼地方,连忙应了。张无惮率先走出侍寝所,便见领路那两人激动地迎了过来,笑道:“解决了,二位随我来,咱们离开此地。”
张无惮对练武并不算喜爱,坐上龙椅才是他这辈子的终极目标,但既然这是个武侠世界,自身武力值不行自然寸步难行。
便如同此次一般,原著中小鱼儿和江玉郎被逼到藏在茅坑下面,几番遭罪才算逃脱峨眉地宫,今日张无惮翻翻手便将萧mī_mī拿下了。当然,人江小鱼遭罪后在茅坑下发现了一方新天地,还拿到了神功绝学,这也是主角的造化福缘了。
焦急等在外面的几个少年一见到他们就赶忙迎了出来,见到张无惮肩膀上背着的那个大包袱,各个欢欣鼓舞。张无惮领着这一群衣不蔽体的美少年走出地宫,指着上方道:“往上大概二十米,便能摸到绳索了。”
他说完见许多人面露难色,知道他们跳不了这么高,便道:“地宫中想必有绳索等物,实在不行,将床单椅套取来也可以,我跳上去接上。”
眼看着逃离的机会便在眼前,几位少年纷纷去找了,那位贵妃却仍站在原地。张无惮笑道:“不必这般小心,我这人言出必行,本就不是什么难事,难道还能趁机扔下几位趁机走了吗?”
贵妃瞅他半晌,冷不丁突然跪下了,朗声道:“我知公子定非池中物,我自十三岁时被这淫妇抓来,算来已有十年。我无父无母,更无脸回门派见师长,只求公子给我一个安身之所。”
他不愿自报师门,张无惮却看出他武功路数同衡山派很相近,便道:“我可是出身日月教的小魔头,你真的要跟着我吗?”
他当然是随口乱说,他看出来这位贵妃对他的感激不似作伪,可他手底下又不缺能人,对方回了衡山,他便能跟衡山牵上线了,好处自然更大。
贵妃愣了一愣,他虽早看出张无惮并非正派弟子,可需知这世间邪门教派多不胜数,明教、日月教、西方魔教三大黑暗组织呈鼎立之势,谁能料到张无惮好巧不巧正是日月教的。
日月教同五岳剑派乃是死敌,若是明教什么的,他便甘心投诚了,如今却得思量思量。贵妃一犹豫,便听到张无惮满含失落地叹了一口气。他面红似火,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只好诺诺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