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渊垂著眸，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完全没听到武神的话

阿修罗三人不禁觉得有些尴尬，互视一眼後，莲鬼接过七鹤怀中那包光球，恭敬的递给武神

「武神主人，这东西交给你处理了」他有心要转移话题

看见这些光球，武神的脸上终於露出了明显的表情，他一脸的讶异

「天哪！这…这是……」

「人类的神智」莲鬼说道，「镜女说，被这病毒吃掉的人类，全都会丧失神智变成植物人。不过主人请放心，我们已经一个不漏的全都收回来了」

寒雨楼这才知道，新闻上说的那些昏迷事件是因为玩家在游戏里被那异兽（病毒）给吃了，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知道了」武神收好光球。「我回公司再处理」看来他回去要处理的事情可多了，奔杨跟海界到底在搞什麽鬼！

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後，武神也无心逗留，他得想办法把这些东西环回去才行，可是在这之前……

「海界费尽心力也无法找出您，奔杨的程式也困不住您，甚至…」他看了阿修罗三人一眼。「甚至我们的三位主脑也为您隐藏行踪」

「追踪您那麽久，在下真的很想知道，您的身分」

记渊还是没有回答，他抬头望著遥远的天空，身影有些孤独，也有些寂寞。武神这麽一问，那还会有谁，把他当成普通人来看待呢

早知道，他就不管这閒事了

见记渊无意回答，武神转而问向另一人。「镜女」

镜女歉笑著摇摇头。「请主人不要问镜女，如果没有大人的允许，恕镜女无法回答」

武神很无奈，抓也抓不回去、问也问不出来，他该怎麽跟海界交代

「我不勉强您，那麽，可否请您离开呢？您的存在，会让我们不安的」他只好赶他走啦

沉默的让人以为永远不会开口的记渊说话了

「我会走」垂下眸子，再抬眼，看的却是寒雨楼

「小雨，你不好奇吗？我的存在」

寒雨楼有些遗憾，如果他是那种会说出＂记渊就是记渊，不管有什麽特别的身分都是记渊＂的人就好了，可惜他没那麽单纯善良

「我好奇！」於是他这麽说

他有种预感，说完，记渊就会离开了。可是不说，记渊也会离开，那他还不如问个清楚

记渊笑了，就连已经见过一次的寒雨楼都不禁著迷於这笑容的美丽。那是只有美，但不含任何一丝情绪的笑

「你还记得，你接触的第一个网路游戏是什麽吗？」在场明明有四个人（包括武神），但记渊却用”你”，他只问著寒雨楼一人

虽然不懂这跟记渊的身分有何关联，但寒雨楼还是回答。「记得阿…天堂传说」那是由十几年前有名的平面网路游戏改编的拟真网游

「那你知道，这世上第一个网路游戏是什麽吗？」

「咦？……不知道」谁会去研究这种事啊！

「是的，没有人知道……」清清冷冷的语调中，藏著明显的遗憾

第一个，这个词太抽象了。或许查游戏年鉴可以查出网游史上第一个上市的游戏，但又有谁知道，在这个游戏之前，有多少未推出或处於试验阶段的游戏

所以，的确是没有人知道。至少在场的四人，无人回答的出来

「很久以前，我就希望，能藉著一条光纤与遥远的、不知名的人，存在於同一个平面之中。所以就算我知道，这东西研发出来後一定会被人夺走，一定会被拿去做违背我愿望的用途，可我还是创造了」

「创造了以後你们所称的”网路游戏”。然後，”我”就死了」

「死了！」那眼前的记渊是？

「我将我的记忆写入程式码中，所有的网路游戏，都是以我创造的为雏型。所有的，都是我，我便是所有……」

所以阿修罗等人尊他为上

「我是网路世界的主宰，我是”我”的记忆……」

记忆之渊

转换为程式码的记忆，在一代一代的演化中，慢慢有了形体、有了思考…有了感情

与人类这种生物接触的第一眼，便像雏鸟认母一样，寄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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