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抱着被子,滚了好几圈儿,嗅着被子上韵寒遗留的味道发愣。
突然身旁没有人,还真不习惯啊。
云清流放的东西倒是很容易拿到,可是拿到了如何脱身就是有个问题了,得好好想想才好。
而这边仁寿正带人潜入今儿为云清流看病的老大夫家中,准备照云清流说的动手.....
为了快去快回,刘心她们即使在夜里也在赶路,好在这几个县都没有大凶大恶之徒,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夫人,到了。”
刘心被韵寒唤醒,下了马车。
“夫人,老奴已经找好了住店,还是早些休息明日再上门去拜访吧。”
刘心摇了摇头,王婆一向是在夜里办事的。
“把东西带上,我们马上就去。”
刘婆子没有法子,只能照做,她以为刘心来找巫婆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出法子来挽回云清流的心。
王婆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好在刘心带了几个小厮,倒也不怕有事。
“夫人,就是这里。”
韵寒在一处小院门前停下道。
刘心点了点头。
韵寒伸出手轻轻的敲了敲门,三长两短,长长短短,如此三次后,院门被打开了。
“做什么事?”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开了院门问道。
“做冤事。”
韵寒脆声回道。
老人瞟了一眼刘心她们,“只能进来两个人,其他的就在外面等着吧。”
刘婆子看着刘心,刘心抿了抿嘴,“韵寒与我进去吧,奶娘在外守着。”
刘婆子心中失落,不过还是领了命,不是刘心偏心,而是刘婆子的嘴向来是碎的,有些事儿还是少知道的好。
一间不大的屋子中,刘心与王婆对坐着在蒲席上,而韵寒则静静的站在一旁。
“…………,就是这样,请问王婆可有法子救我夫君?”
刘心将云清流的种种与之前不同之处都说了一遍,特别是性格,膳食方面。
王婆拿出两个手掌大小的竹板,上面刻着繁琐的字符,她将白烛点燃,放在两人的中间,再从旁拿出一个木碗,从身上掏出一对黄色的符纸用白烛点燃后,放进碗中,再将竹板也放了进去。
木碗里一滴水也没有,符火燃的正厉害。
王婆从案桌上拿了一半小刀,看着刘心,伸出手,“给我点你的血。”
刘心愣了一下,随即将手伸了过去。
王婆的动作很快,轻轻的一划,刘心的手指便滴下了好几滴血到了碗中。
木碗中的火刚刚接触到那几滴鲜血便全熄灭了。
十指连心,虽说伤口不大,但是对于极少受伤的刘心来说,她的手收回的时候都疼的颤抖,韵寒赶紧拿出手帕将其手指包了起来。
王婆看着木碗叹了口气,“你夫君已经去了,身体被恶鬼所占,因为他前世的死因,所以他最讨厌的便是绿色,而且性情阴沉多变,且极其的厌恶你。”
刘心整个身子的都软了下来,她的夫君,已经去了…………
“夫人。”
韵寒扶住她的身子轻声唤道。
“那恶鬼之所以如此厌恶你,只因为他觉得你肚子里不是“他”的孩子,所以才会如此见不得你,以及你肚子里的孩子。”
眼泪似串珠般的滴落在地,刘心捂住嘴,将哀鸣都咽了下去。
王婆见过太多太多的事儿,她端起木碗,将里面的一对竹板拿了出去,对着刘心说道。
“要想让恶鬼离开你夫君的身体并不难,这碗东西,用沸水煎熬出一碗水给他服下,他自会离身,
可也让你夫君尸身能够得到安息。”
“多谢王婆。”
刘心泪眼朦胧的看着那碗黑不溜秋的东西,眼里除了悲痛的泪水外,便全是仇恨…………
“大人~,你怎么也不疼妾身了。”
一大早在柳姨娘房门口守着的凌微便听到这魅人的话语。
“怎么没疼,昨儿夜里你不是说不要了吗?”
云清流的声音带着烦闷以及,心虚?
凌微听的有些迷糊,冒牌货为何会对柳姨娘语带心虚呢?
“人家不要你的手啦!讨厌!”
凌微被后面那两个字给麻的不要不要的,她使劲儿甩着头,想把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给甩掉。
“仁寿!”
屋内传来云清流不爽的唤声,凌微走进屋子,也不抬头看他们,“大人,仁总管这会儿没在府中。”
“没在府中?”
云清流猛的站了起来,不过是让他办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居然这个时候了还没回来!养着这些狗东西有何用处!
“大人!王员外求见。”
一个小厮进房禀告。
“让他在大厅等着吧。”
一身绸缎的王富贵坐在大厅上,喝着丫鬟刚刚端上来的热茶,胡子抖的一翘一翘的,心情极为愉悦,再过几天按照他与云清流的约定,他的儿子就能出来了,并且还能够跟在李长空的身边学习师爷的公务。
这搁在以前王富贵是想都不敢想的,而如今那死脑筋的云清流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倒是极好说话,只要东西对方满意,说什么都是有三分底气的。
“王员外!有失远迎啊!”
王富贵连忙站起身,低眉垂眼道,“大人哪里的话,是小人不请自来才是。”
“请坐。”
云清流坐在上位,看着王富贵,“不知王员外来所为何事呢?”
王富贵看了看大厅,只有凌微站的比较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