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碰到四弟都想哭……有点想离教出走了。
当晚,龙二含泪用小梳子给龙四梳通了打结的胸毛,被奖励了无数个亲亲。然后趁他入睡又去熬药,潜入荀景钟的房间给他换药,喂药。如此这般三日过去,荀景钟虽然大多数时候在昏睡,但伤口眼见得开始愈合,并没有溃烂。
第四日晚。夜半。
荀景钟仰天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突然,他毫无预兆地睁开眼来,目光清明,意识清醒了过来。听到身侧有呼吸声,他警觉看去,只见一人跪在地上,手臂和脑袋趴在他床沿,竟是就这样睡着了,手里还抓着没来得及绞干的毛巾,将床单浸湿了一大片。
荀景钟回忆起近几日一直在重伤中,每每醒来,都迷糊地看到是这人在照顾他。见他这样跪在地上睡着,目中有了不忍。探手想将他叫醒,一迟疑,又将手收回。低头检查自己的伤口,有了好转的迹象,便蹑手蹑脚起身。他在房里找到自己的大剑,回头再次望向龙二的背影。他立在月光中久久注视他,而后潇洒地背起大剑。
“嗯!”
绷到伤口,他动作一顿,大剑镗地落地。
“谁!是谁!”龙二一下跳起来,脑袋砰地撞到床顶,龇牙咧嘴地捂着头,回头就看到那人准备走。
龙二瞪着他,他也瞪着龙二。两人互相瞪了一会儿,龙二坐了下来,将毛巾往盆里一扔:“走。”
荀景钟:“……”
“走啊!”
“……”
不是不想走。剑太重了带不走。
龙二不看他,举起碗来:“走之前把药喝了。熬了半天。”
荀景钟放下剑,接过那碗药,仰头一饮而尽。低眼看着空空的碗底,回味地咂嘴。龙二夺过碗来:“干嘛,舍不得啊。”
荀景钟从嘴里扯出一把小钥匙来。
“啊!”龙二大叫一声,“我找了它半天!”
荀景钟又扯出了一小块纱布。
龙二:“……”
荀景钟后怕地问:“你这两天还丢过什么吗……”
“我的一只臭鞋,隔壁杨婶儿的裹脚布,还有你爹的假牙。”
“我爹已经死了。”
“咳咳咳!”我就开个玩笑干嘛这么正经……
“我娘也死了。我从小由门主养大,门主对我恩重如山。门主要我杀段与之,我就杀段与之。”
这是在说对不住,你救了我但人该杀还是要杀。龙二听了这话,敛起了吊儿郎当的神色,严肃地看着面前那人。
“我也是教主养大的。我没见过我爹娘。”龙二道,“教主的儿子不能让你说杀就杀。”
“这样。你本就不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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