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唯恐自己的话重了一点,也想彻底撇清和王氏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是说要求情什么的,不过只是有些不安罢了。”
“老太太又有个什么好不安的,这事儿子定会处理的妥妥当当的。”贾赦道。
眼看贾母的面色有些僵硬,显是被自己的话给气到了,他想想已经过世了的老爷子也是无可奈何,叹道:“不过嘛……”
“不过什么?”贾母被这这三个字弄的身上都有点毛骨悚然了,“这王氏也就这一口气了吧?我也不求其他的,只求这家里顺顺当当的,我还想着将来给老二再续娶一个呢,你说这……”
这要是弄成了他们荣国府彻底不管王氏,甚至这人死相凄惨之类的话将来流传了出去,这老二还能找到好的?
就算是她没打算找个门第太高的,野心太大的,这也总该能过得去吧?
贾赦:“……”
他还真没有想到亲娘居然已经想到了那么远了。
他清咳了一声:“这王氏估计是夜里过了子时后的事儿,儿子已经布置妥当了,明儿个直接让人去王家通知一声,并告知亲朋好友设棚祭,这应有的都给了她便是。”
他又顿了顿道:“儿子之所以没有搬新家为的也是这一遭。”
这就让贾母更说不出话来了。
她讪讪地点了点头,想着到时候应该准备的事,不过本应该就这样贾赦离开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听老大说王氏什么时候会没有之后,她这心又开始哆嗦了起来。
颤颤悠悠地对贾赦道:“老大,要不今儿个你和老二就在这里守着?”
贾赦:“……
贾母怕他不快,这才道:“我原本是没想到这个的,不过你刚刚跟我说了之后,我这委实是心里有点怕,再说了刚刚老二还将元丫头给送回来了,我瞧着她也有些心神不宁的,再加上宝玉又还小又是她亲生的……”
而且那王氏还是因为生了这孩子才要没命呢,保不住这毒妇还能恨上了自己的孩子呢。
贾赦也就没了话说,他家这老太太其实也鲜少跟他张口要什么东西,也许是他自己太自觉了一些,这捣鼓出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也总是忘不了贾母,故此此时也没有推辞,点了点头。
不就是守夜吗?
行吧。
从月上枝头到月上中天,他这边还好一些,那西院中的贾政和贾珠才是度日如年。
东院里的然司徒睿也早哄着俩弟弟睡着了,此时和贾珍一人捧了一个小酒壶,正在院子里坐着对饮,也不怕这夜里的露水太重。
本来两个人也没谁说话人,不过过了一会儿应是贾珍没忍住:“我还记得那天呢,我赦叔也算是能忍了。”
他初为人父,如今看自家的小宝贝看的跟眼珠子一样,对自己的媳妇也是百般体贴。
若是同样的事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他肯定不如他赦叔能忍,肯定要么想方设法弄死这毒妇或者索性是拼一个同归于尽,管这样是不是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司徒睿一个还没有成家立业的少年其实和贾珍也差了好几岁,原不是一块玩的,如今能成这样的兄弟也是因为双方都有心的缘故,这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劝,只能又先饮了一口,又劝着贾珍喝一杯。
贾珍痛痛快快地喝了一杯。
而王氏则发现自己身上的升级越来越浅薄,而体内充斥着的冷硬的气息反而越来越少,越发的暖,暖地她都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意识深处一直都有一道声音在提醒着她这并不是她的归宿,她指不定已经……
不过饶是如此她的意识也是越发地昏沉,缓缓化为一丝丝的虚无。
“我去,这居然是直接给她洗魂啊,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东西还能有这样的妙处?”
“你之前不是嫌弃它长得好看?”
要说这下界地府分支机构的黑白无常已经等候在了这荣国府的外面,倒不是他们不想进,而是这地方的阵法也太强了,还复杂地很,不过他们是要感谢对方还是给留了一条路?
他们这些黑白无常通常不会主动去拘一个人的魂儿,通常是招魂幡一抖,这城内所有的魂儿都会自动地到他们身边来,若是不得这招魂幡牵引的,多半都是生死簿上无名的孤魂野鬼。
也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以前这地界儿还能有那些个活了上千年的老鬼,在一些阴气极重的地方盘踞,自立为王,叫个鬼王,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不过也不值得为了这么一个老鬼挽袖子打一架不是?
可一年多前这情况就变了,这地方居然被玄武大帝借了北斗七星君的神力,将这整个地方所有的妖魔鬼怪全部都给肃清了一遍,哪还有那些老鬼的活路?
本来他们今天当差的时候还懒洋洋的地,不过黑无常一看今天的纸上所登记的新鬼籍贯名字如今所住何地,一看就懵逼了!
荣国府?贾家?王氏?
那可不就是上次搞了大手笔和上面关系好的不能更好的贾赦的那个弟媳妇?既是这一家,他们也就慎重以代。
也不怪乎他们如此,最近这家伙抢了他们不少生意!
他们几次三番要核对名单,好在是虽然有些人的确是逃过了一截,不过这寿数还是没有大的变动,倒也还在能支撑范围内,不然指不定要跟这位好好商量商量,以后就是要救,也不要不分什么人都救啊,我们也很麻烦的好不好?
“我估摸着这是有仇,你看看这架势像是不让咱们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