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能耐吃多少饭难道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要肖想自己衬不上的东西,到底是谁给他们惯出来的破毛病!
“怎么?对这个决定不满意。行啊,咱们摆事实讲道理,一条一条分析。”
放下手中茶杯,胡振邦右手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吸引来会议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力,恶趣味或者说是毫无情面可言的开始逐条揭露,国家队男单成年组的现状。
“首先呢,你们所有人都是从青年组过来的,取得过哪些成绩?世青赛第九还是第十,挺得意哈?人家第一名,回国以后主动炫耀过么?”
“……”
这个,确实没有。
安易那小子虽然挺讨厌,但平时为人可是低调的很。
“再来,艺术表现挺主观咱们不比,咱们比最直观的,滑行技术、四周跳难度。好么,考虑到你们有些人可能会说,那谁谁是在国外训练的,滑行技术当然好了,咱一样不比,就比四周跳。”
“那么问题来了,你们练了多少年,人家回国新动作又练了多少年?后外结环四周,后内点冰四周,勾手四周,偶尔都能跳成一两次了你们呢?一样的训练方法,一样的衣食住行,一样的资源分配,你们却连后内结环四周跳都完成不好!”
语气严厉,毫不留情。
胡振邦一改会议刚刚开始时的温和作风,将之前一直隐藏在眼底的愤怒不满,在这一刻化为实质发泄了出去。
嘴中接连蹦出的数种体谅、条条现实,落进成年男子组众人耳里,让他们坐立难安、脸颊涨红,恨不能当场在地上找的洞钻进去。
原因很简单,胡振邦说中了他们的心思,点中了他们的要害,没给他们留一点面子,让他们想要继续硬撑下去都不行。
“都听明白了?你们都是成年人,不要让不切实际的妄想,影响了你们的理智。你们在听到通知后的第一个反应是,竟然敢动我的烧饼简直是找死!怎么就没想过,烧饼虽然顶饱但没有蛋糕好吃?”
坐在会议桌主位上,发了好大一通火。胡振邦眼见成年组众人还算有些羞耻心,提高的音调缓缓降下,开始施展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的套路,用一种我也是为了大家好的口吻继续道。
“你们想想,下个赛季世锦赛如果安易发挥好了,取得了三个,不!两个名额,你们不是有更大的机会参加奥运会?”
“你们想想他这两年参加国际大赛时的发挥,想想他的节目难度,会觉得这很难吗?我告诉你们,我觉的不难!说句不好听的,我心里甚至已经在想,万一那小子给我挣回了三个名额,我该怎么分配。你们身为运动员,谁不想参与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运动盛会,完全可以提前给我说!”
……
第96章 再见,青年组
我们身为运动员,谁不想参与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运动盛会, 完全可以提前给你说?
谁说谁是傻子好吧, 疯子才会愿意错失这样重要的机会!
随着胡振邦打一巴掌赏颗甜枣,让部分人看清现实。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安易升入成年组的事情,就这样尘埃落定。
可是呢,与会议室在座诸位运动员、教练员, 想的不一样。
身为安易的父亲, 安泽贤并没有因为上级的这个决定与有荣焉,反而每每回想起胡振邦,话里话外给自家儿子加担子的言论愈发不爽, 在胡振邦宣布散会后扭头就走, 无视了身后传来的呼唤, 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直到赶回花样滑冰训练馆, 碰巧看到安易跳成了一个存周的勾手四周跳时, 心情才稍微好转了一些。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
他这么想。
他一个人这么大情绪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情况允许,孩子自己也愿意, 他就不应该阻止,而是全力协助自家小子, 在花样滑冰冰坛里留下自己的名字。
不就是成年组,不就是世界锦标赛,不就是2oo2年的冬季奥运会嘛, 谁怕谁啊!
他就不相信以他家宝贝儿子的运动天赋,加上他这个父亲的鼎力帮助,还不能将种种‘梦想’化为现实。
心中发狠、作出决定,安泽贤很快付诸行动。
首先,他将冰场上练习的安易叫到身边,告知了他升入成年组的决定。而后,暂停了下半天的训练,重新调整了训练计划,增强了体能训练的强度。用尽一切手段,准备先将儿子的体力耐力,提高到连续滑完短节目、自由滑,还犹有余力的地步。
多此一举?
呵呵呵。
这是还以为成年组的竞争程度,跟青年组一样平和从容呢。
搞清楚。
虽然成年组的短节目时间没变,依然是两分五十秒。可三个跳跃,除了必须有一个阿克塞尔三周或两周跳以外,剩下的一个单跳和联合跳,都能上四甚至是四加三了。
更遑论,最长时间达到四分四十秒的自由滑,七至八个跳跃,三组旋转,一套接续步,一套编排接续步,十二或者十三个动作,哪一个对耐力体力的消耗不是巨量的。他又怎么可能不加快这方面的积累?
讲明情势,父子合力理顺了之后一整年的训练重心,安易再一次投入进了在外人看来枯燥乏味,他自己乐在其中的生活。
3月9号、3月10号,经过两天的调整、适应,他首先确定了自己的体力分配,熟悉了成年组自由滑中多出来的‘编排接续步’。
随便找国家队内的艺术编排教练弄了一套,插进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