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去寺里也需要准备一下,一切打点好再去就来不及了。灵隐寺的位置有些远,要早早出发,方能在天黑之前回来。
好在彦母也不急在这一时,彦以轩表示明天去的话,顺道带上一个人,彦母同意了。
下午,彦以轩去了叶榛那里,把事情说了,让叶榛早点把东西收拾好。
“自打你来京,我也没时间带你出去,这次去寺里,正好你和我一起去,再散散心。”彦以轩道。
“不好吧!毕竟你母亲对我……”
见叶榛面上迟疑,彦以轩握住叶榛的手,轻轻摩擦两下,坚定道,“不会的,放心,一切有我。”
叶榛看着彦以轩的黑眸,瞳孔中清晰的映着自己的身影,手指动了动,回握了彦以轩一下。
之前方子纶派人把地契送了过来,他看着挺满意的,就把玉佩让人给他送了回去。
没有了这件事,他和彦以轩会不会走到一起?
若说之前还有些不确定,现在到没了这些顾虑,便是未来不在一起,至少当下他们还是对彼此有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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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9
翌日一早,彦以轩先行出发,接上叶榛,带有候府标志的马车停在了城门外不远的地方。
因为出来的早,红彤彤的太阳挂在地平线上方,清凉的空气萦绕在周围,深吸一口气,叶榛犹带困意的脑海顿时清醒了许多。
掀开车帘,骑着马的彦以轩就在不远处,好似感觉到他的视线,调转马头直直的对上了叶榛的黑眸。
叶榛耳朵微红,转开了视线,看着城门的方向。虽是清早,可是城门处早就排起了长队,等待入城的人可是不少。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彦以轩骑着马过来了,临近马车,关切道,“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精神了。”叶榛眨了下眼睛,黑眸清亮透彻,一丝困意也没有。
正说话间,城门处一辆马车往这边行来,彦以轩一眼认出马车上的标志,对叶榛道,“坐好,娘亲过来了,马上我们就走。”
闻听此言,叶榛转头看过去,听话地放下了车帘,却在马车到近前时,出了马车,站在车上给彦母行了一礼。
这不是恭维或故意讨好,而是尊敬长辈的问题。
彦母看见叶榛,顿时知道了儿子去接的是谁,面上没说什么,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彦以轩一眼。
随即彦母的马车行在前面,叶榛所坐的马车跟在后面。
彦府的车夫技术很好,这一路马车行驶的很稳。时不时就遇到回返的马车,听彦以轩说这应该是去灵隐寺上香,在那住了几晚后回来的人。
走了大概两个多时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叶榛揉揉酸疼的腰,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难受就怪了,马车里活动空间小,伸展不开手脚。
走下马车,前面彦以轩正在扶彦母下车,趁彦母不注意还看了叶榛一眼,旋即一笑,眉目疏朗,黑眸湛然。
随行的护卫小厮眼观鼻,鼻观心,默然不语。
他们什么都没看见,求世子别人道毁灭。
叶榛没彦以轩这么厚的脸,移开视线,看着眼前的高山。
晨起时的雾气都已消散,古木林立的山峰泛着绿意,带着生机的色泽。叮咚的泉水流淌过,清澈见底,嘤嘤的鸟鸣让来往的行人神色更显放松。
向着山上望去,古寺倚山而建,斑驳的墙壁诉说着岁月的沉淀。幽深静寂,恍惚中,叶榛好似看见了寺中神圣的佛像,迎着霞光,整片山林都沐浴在梵音下。
顺着台阶逐级而上,心中的万千思绪也好似被净化一般,灵台格外的清明。
彦以轩走在叶榛身侧,见他走的有些费力了,索性伸出手拉着叶榛,交叠的手掩在宽大的衣袖中,倒也不明显。
古寺在京中很有些名气,来这里上香的不止是普通百姓,便是勋贵也不足为奇。
走进寺里,叶榛、彦以轩跟在彦母身后,走进殿中。
百十级台阶,彦母不停歇的走上来,脸不红气不喘,虽是不如年轻时候,可也是英气勃发。
叶榛就不行了,勉强依靠彦以轩站稳,脸色苍白。彦母见了,笑着道,“你还未及冠,怎么还不如我?”
叶榛苦笑,他本来就身体不好,在叶家的时候就甚少出去,一下子走了这么远,当真是有些撑不住了。
“娘,你可是从小习武。叶榛身体不好,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彦以轩接言道。
适逢此时,听到彦夫人来寺这一消息的住持赶了过来。
彦母咽下了未出口的话,转而对住持道,“大师!”
住持还礼,“阿弥陀佛。”
既然来了,彦母是定要拜拜寺中的大佛的,由住持引路,向着前面走去。
叶榛和彦以轩正要跟上,跟在住持后面的一个小沙弥道了句佛号,“两位施主,玄冥大师有请。”
玄冥?
实在不怪叶榛惊讶,玄冥大师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玄冥大师年轻时,佛法深不可测,京中若有人能得他一句指点,不说富过三代,也是余生无忧。可几年之后,玄冥大师入灵隐寺清修,无论谁来都不见。渐渐地,灵隐寺声望也越来越大,三四十年过去了,玄冥大师少有人提及了。
可是清修多年的玄冥大师竟然会提出要见他们?
要见彦以轩倒情有可原,可是见他做什么?
抬头去看彦以轩,只见他面色如常,像是对此早已料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