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思虑良久,在悦来客栈的墙上留下了影卫的暗号。在京城的势力中,江川安排了几个影卫的人进去,他不确定其他人是否背叛江川,但这几个人不会。
果然,当天晚上景文就见了他,是的,是他不是他们。经过那人的叙述景文才知晓发生了什么,真同他怀疑的那样,有人暗中给孟氏传递消息。
来人名明远,孟氏的袭击很突然,他们事先没有听到任何风声。来的人都是几倍于己的高手,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狼狈的逃出了少数人。之后其中的大部分人选择回到以往秘密聚集的地方商量对策,却没想到那里竟然埋伏了很多杀手。
他和另外几名影卫隐在暗中看见了一切,在离开时被人发现,艰难脱险又被孟氏中人追杀,五个影卫,现今也仅剩他一人了。
江川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道,“嗯。”
景文迟疑了一下,又道,“不知宁九近来可有给主子传来消息?”
江川端茶杯的手一顿,神色不辩的看了景文一眼,虽是什么都没有说,那眼神却让景文心中一寒,立时反应过来,跪地请罪,“属下逾越,请主子责罚。”
上首没有声音传来,只片刻功夫景文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无他,只因这是江川亲自定下的规矩:下属之间不能私自互通消息,任务的内容也不能让除自己之外的人知晓。景文打探宁九的消息,还是问江川,这无疑是触碰了江川的底线。
江川多疑,自从十多年前江氏离世不到一月,祁家主就再娶了孟氏,往日的甜蜜恩爱就如同从未有过,此后江川再不相信任何人。
执行任务时,他们把情况飞鸽传书给江川,再由江川统筹大局,一一调整。
实则景文如此问是因为他怀疑宁九就是孟氏的暗线,只是没有找到证据。
“这次先记着,等事情结束你再去领罚吧!”江川平淡道。
“是。”景文恭敬道。
“还有什么事?”
景文从袖子中取出两份密封的信,上前放在桌案上,又退了回去,道,“这是黎寻和林若让我代为交给主子的。”
这二人就是之前同景文一同被调派出去的。
江川放下茶杯,一边打开一边道,“你若无事就下去吧!”
景文一礼离开了书房。
江川看过了信件之后,沉思片刻,动笔写了回信,招来影二让他飞鸽传书给黎寻和林若。
这两日江宅之中甚是平静,江川知晓孟氏一定会有动作,站在窗边看着暗沉的天色,山雨欲来。
轻轻摸了下牡丹顶上的小花苞,江川眼中浮现处一抹笑意,快到五月份了,小牡丹也快开花了。
晚间,江川从书房中离开后没有就寝,而是去了亭中下棋。小牡丹摆放在石桌上,周围都点了烛火,被透明罩子笼在里面的烛光安静的燃着。
亭子坐落在水上,只有一个石桥通往岸边。亭子周围侍立着几个下人,以备江川差遣。
江川闲适的落下一枚棋子,淡淡道,“阁下还不现身吗?”
随着江川话音落下,五个影卫现身,以保护的姿态把江川护卫在了里面,警惕的看着前方。
三个黑衣人落在了亭子前,为首之人哑声道,“祁家少主果然不凡,便是内力尽失也能知晓我等前来。”
“阁下过誉了。”江川复落下一枚棋子,眼神不离棋盘,声音不变道,“只是阁下就有十足的把握杀了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说完,那三人抽出刀来,同影卫战成一团。
与此同时,江宅四周都出现了刀剑声,为首那人被两个影卫联手攻击还能不落下风,一边还手一边对江川说道,“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等我把你身边的废物都杀了,就轮到你了。”
江川竟然笑了一下,他的脸上不见一丝慌张之色,举止淡定从容,一点也没有将死之人的恐惧。
那人联想到江川莫测的手段,心中不禁一突,可随即又镇定了下来,江川不过是做样子罢了,他们的人已经把江宅围了起来,正在和守卫的护卫激战,没有人会过来救他的。
只片刻的时间之后,为首那人虚晃一招,越过两个影卫直冲进了亭子里,闪着寒光的长刀带着凛冽的剑气直直的向着江川劈了过来。
另外三人正和两名黑衣人缠斗,脱不开身,亭子里只有一个不久前还受过伤的江川。前面是浑身带着杀气的敌人,后面是一汪清澈的湖水。前后都没有退路,似乎江川只有死路一条。
那人眼中透露出快意,他已经预见了江川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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