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灼儿,我垂着头颅,佯装不认识她。
她也是不认识我,一切就绪,我和她两个人零交流。
走出皇宫回到驿馆,我就跪在了拓跋君叙面前,把他吓了一大跳,伸手欲来拉我,手碰到我又嫌手忙脚乱,而后负手于背后,“你这是怎么了?有话起来说!”
心头莫名的一痛,昂头对他摇了摇:“皇太子受九皇子之托,照顾奴婢,奴婢理应感恩戴德,结草衔环!”
“近两日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奴婢始料未及,故而奴婢想离开皇太子,请皇太子成全!”
说着对他磕了一个头。
拓跋君叙蹲在了我的面前,很轻的拍了拍我的肩头,我慢慢的直起来上半身,他蹲着连续后退两步:“此事与你无关,东晋得十一皇子,我在北魏早有耳闻,他用了短短的四年时间,涉及东晋的朝政,与东晋的大皇子容琚平添秋色!”
“他很讨东晋皇上的欢心,东晋皇上很喜欢他,再加上他的养母是吟皇贵妃,与周边国家来说,东晋皇上迟迟未立储君,这个储君之位,就是东晋的大皇子容璟和十一皇子二选一。”
“所以你不用自责,我知他处处针对于我,是因为曾经你伺候在他身边,他已把你认出,只是不甘心你伺候他国的人罢了!”
我有点想狠狠的甩自己一巴掌,先前很多次,我都想着拓跋君叙带着一丝傻,他怎么可能傻?
堂堂的一国储君,若是没有真材实料就算身后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将军加持着又有什么用?
“我还是要走!”停顿了半天,我对他说道:“有了更好的去处,我还是要走!”
拓跋君叙眉头微微拧了起来:“大约去多久?”
我微笑着对他说道:“日期不定,许是很久,许是回不来!我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因为皇太子的缘故,已经让我走了捷径,我不想放过此次机会!”
拓跋君叙指腹按在我的额间:“阿暖才刚刚笈笄的年龄,眉间便有了深深的痕迹,眉眼冷冷,总是让人望不进你的内心。”
“多谢殿下这些日子的照顾!奴婢自己可以不需要任何人走进奴婢的心!”我告诉自己容璟已经给了我够多的温暖,而我像一个刽子手一样,把他的母妃逼疯,把他逼到雷音寺,像我这种人,不配得到温暖。
拓跋君叙是一个好人,无论他怎么对别人,但是他对我是极好,所以……面对这样极好的人,远远的离开是最好的结果。
他拧起的眉头越来越紧,“我现在不急回北魏,你且去办你的事了!”
“殿下不必为奴婢停留!”我的眼中印着他的样子,“奴婢现在要做的事儿,是一件……”我停顿了一下,没有说出口,我现在要做的事儿,是会遭天打雷劈的,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还是伸手把我扶了起来,“无论你做什么事情,我未回北魏之前,都会在驿馆等你!”
心中突然想笑,他与我萍水相逢,却好过血溶于水,到底是我的幸,还是不幸。
我张了张嘴:“多谢殿下!”
“嗯!”拓跋君叙轻轻嗯了一声。
我后退两步转身就走。
“阿暖!”拓跋君叙叫住了我。
我的眼睛略略向上翻,把眼中的酸楚全部眨了回去:“怎么了殿下?”
“你若倦了,就回来!跟我回家!”
没有人跟我说,我还有家……
我哪里有家啊,孑然一身,我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眼泪在霎那之间决堤,哭的无声无息,没有回答他,向外奔跑,一直奔出驿馆。
靠这驿馆的墙边,死死地咬住嘴唇,狠狠的闭上眼睛,试图隔断止不住的眼泪。
眼泪没有隔断,却在我的旁边多了一个人,他与我一样,靠在墙边。
他双手环胸,神色淡淡,冷冰冰的言语,就跟冰锥子一样:“真是软弱的让人怀念曾经的你!”
止不住的泪水,被他的一句话,给止住了。
带着极重的鼻音说道:“恭喜十一皇子,把我逼回家!”
容与侧目望我:“昨天夜里,有宫女私自出宫,曾经你跟我说过,你是从虞家出来的,我没有放在心上,今日看来,真是我的疏忽!”
他是醉非醉的桃花眸子里犹如泛着深情的光芒,在这光芒之中似又隐藏了一丝愧疚般的自责。
“还得多谢你!”脸上的眼泪被我全数擦干净:“十一皇子联合宁候爷,虞大人,给北魏的皇太子施压娶宁含玉,不想让我跟着皇太子回北魏,才让我有如此机会能回家,我是从内心深处感谢你的!”
容与面色沉静的问道:“你是左侍郎虞大人的嫡长子的女儿,你的母亲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歌妓,你觉得你回到虞家会比待在我身边更加安全吗?”
外祖父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