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
拓跋君叙微微打了哈欠,泛着血丝的双眼,“皇后不说,朕倒真不知,的确有些累了!”
看着他的样子,我忙向床里面挪去,让出位置来:“陛下赶紧上来休息会儿,今日没有什么大事了吧?”
他脱了龙袍,褪去鞋袜,上了床,把我拥在他的怀中,我抗拒的说道:“我现在风寒还未好,不要让陛下沾染了,陛下还是离我远一点!”
拓跋君叙哪里在乎,手臂一拥,紧紧的圈住我:“朕身体强壮,不在乎这一些风寒,若是能让皇后好,朕替代皇后生病!”
我的手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唇,嗔怪的说道:“皇上说什么瞎话,你要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拓跋君叙舔着我的手心,轻笑道:“朕会为皇后保重自己,不让皇后,有任何担忧!”
“容琚的事情,朕已经安排妥当,皇后不用有后顾之忧,也不会背上薄情寡义之名!”
我目光闪闪,盯着他的双眼:“你杀了他们?”
拓跋君叙极其缓慢的摇头,泛着金色的瞳孔,映着我的样子:“没有的事情,他们既然用了了无大师的名头,就要留他们一命,更何况容与还在幕后看着呢!”
我的身体一惊,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容与仿佛变成了我的噩梦,提到他的名字我就颤栗。
拓跋君叙敏锐察觉到我的不适,用着我的手臂用了力气:“不要害怕,朕一直都在的,都会在你身边!”
我的手横在他的腰上,紧紧的勾住他:“拓跋君叙,我最近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希望这是我错误的感觉,我害怕我的感觉成了真!”
“你在担心西晋?”拓跋君叙干燥的唇角印在我的额头:“你见到容琚,害怕容与?”
他的一针见血,让我直点头:“我害怕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现在过得越平静,我就越害怕他,害怕他扰乱我的平静!”
“这就是你急不可耐想要一个孩子的理由?”拓跋君叙低沉的声音中,满满心疼:“你想着你有孩子之后,无论他变得多厉害,就不会对你掠夺,不会对你有所企图了?”
他的心疼言语,以及戳中我心中的害怕,让我的身体抖得更厉害:“拓跋君叙,他真的成了我的噩梦,只要别人一提起他,我就害怕,害怕抑制不住的全身发抖?”
“不害怕!”拓跋君叙紧紧的拥着我:“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我听了他的诺言,把他的诺言也放在心里,对于他的话我坚信不疑,我坚信他会在我身边,永远在我身边。
转眼又过了半月。
风平浪静之中,西晋派来使臣,来往拓跋君叙要容琚。
打着美其名的名号,东晋的亡国之君是西晋皇上的手足,就算兄弟相残,也不忍心他流落在外,故而来接他回去。
容琚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不顾一切的闯入皇宫,要求见拓跋君叙。
拓跋君叙正在给我画画像,我倚在贵妃椅上,手中拿着蒲扇,听到宫门外的侍卫禀道,手中的蒲扇掉了下来。
拓跋君叙眉眼微微一冷,侧目看向侍卫:“朕谁都不见,告诉东晋的亡国之君,这是他们的家事,朕不管他们的家事!”
“若是他执意不走,你们就拖他走,让他离开北魏,朕已经做到仁至义尽,薄情寡义也好,忘恩负义也罢,这与朕何干?”
手中的画笔,没有停下。
席慕凉弯腰把蒲扇捡起来奉给我,炎炎夏日,树荫底下,我真感觉到不冷不热,却因为侍卫了一句话,我变得瑟瑟发抖起来。
侍卫领命而去。
拓跋君叙露出一抹安抚的笑:“你不用太过在意,我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容琚被谁接去,都与我们无关!”
“容与西晋根基尚不稳固,奈何不了北魏,你要相信我,相信我有足够的能力能保护得了你!”
摇着蒲扇的手,泛着白:“我自然是信你的,我一点都不害怕,没有害怕!”
我的言语根本就说服不了自己,拓跋君叙清冷的眸子,泛着心疼:“阿暖,过来!”
我从软榻上坐直了身体,深深的压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向他,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脸色微微红。
我刚刚露出一齿微笑,还没有坐在他的腿上,刚刚来禀报的侍卫去而复返,行色匆匆:“启禀皇上,西晋使臣带了他们的皇前来!”
我腿脚一软,直接跌坐下去。
拓跋君叙眼明手快的扶住了我,让我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眉头一皱,声音冰冷如昔道:“告诉西晋的皇上,朕在陪皇后,其他人谁也不见!”
侍卫踌躇不安了一下:“皇上,西晋的皇上说,皇后娘娘近来生性多疑,夜晚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