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虽然宠溺,我却看到了难受!
“好!那我先去准备,等着你!”
说完松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御书房。
獾南慕凉双手交握,眺望着御书房内,见我走出来,忙忙的迎上来:“娘娘,您没事儿吧?”
我眼中的冷光没有散去,直勾勾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应她的话,径自撞过她的肩头而去。
席慕凉脸色惊恐的跟上我,不敢再吱声,一步一行的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走回寝宫,寝宫里的一切与我来说都带着一丝陌生,我把药盒放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席慕凉二话没说的提着裙摆就跪了下来,俯地对我请罪道:“娘娘莫气,有什么事情冲着奴婢来,可以发在奴婢身上!”
“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不值得,娘娘,奴婢皮糙肉厚,不害怕娘娘的打骂,娘娘千万不要跟自己置气!”
我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呼吸绵长,才不至于带动胸口的疼痛,“本宫没有跟自己置气,倒是你,在害怕什么?”
药盒在手下,轻轻的用手指敲打,这颗药丸,吃了准没好事儿,我只想弄清楚我到底存不存在什么梦魇?
席慕凉缓缓的抬起头,不敢触及我的眼神:“西晋的皇上进宫,奴婢才得到消息,没有来得及阻止娘娘,娘娘与西晋皇向来不和!”
“今日在御书房内,西晋皇肯定说了什么冒犯娘娘的话,娘娘才会生气,奴婢跟娘娘这么久,对娘娘的脾性还是略知一二的!”
“慕凉!”我沉着声音,叫了她一声:“抬起头来看着我!”
席慕凉神色一紧,双手忍不住的抓住膝盖上的裙子,不敢触及我的视线,慢慢的昂着头看着我:“娘娘有何吩咐?”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每日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席慕凉跪在地上后退两步:“娘娘好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是谁在嚼舌头根?奴婢知道了非撕烂她的嘴不可!”
她谩骂人的样子,伪装得很好,我嘴角勾起凉凉的笑:“你觉得本宫会无缘无故的问你这个问题吗?慕凉我们俩认识将近五年,撇去中间三年分离,你伺候我满打满算也有两年!”
“我曾经给你选择,你可以争取你的幸福,你可以来算计拓跋君叙让他来爱你,你也可以选择离开,我给你足够的银两你过得自由潇洒,可是这些你都没有选择,你选择跟在我身边伺候!”
“你说的世间有千千万万个人,就有千千万万个个性,千千万万个个性,就有千千万万种情爱,你选择了成全,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幸福自己就幸福!”
我说着笑着看着她,笑容没有达到眼底,变得自嘲起来:“原来我在北魏过的一年里,变成了一只猴!让你们日夜观赏,看着我不为人知的一面,而我自己不知道!”
“你们看过我之后,还装着什么都没发生,第二天照旧,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慕凉,我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告诉我啊,告诉我!”
席慕凉被我的架势,震了心魂,眼泪滚滚落下,眼中的颜色尽是心疼:“娘娘,您又何必纠结于此?陛下对您情深似海,无论您变成什么样子,陛下对您的爱有增无减,您又何必纠结于此?”
我从座位上慢慢的蹲了下来,蹲在席慕凉的面前,“在这天下里,我有一个哥哥,是我最亲最亲的人,我始终不相信他死了!”
“我坚信他在某一个地方等着我,在某一个地方活着,等他病好了就回来寻我,或者我去寻他!”
“他把我托付给拓跋君叙,我心里就想,明星稀的眼光不会差,他是一国之君,他深爱着我,又能保护我!”
“我最一开始,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觉得我和他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永远合不起来,你让我接受了他,我并加以深爱着他。我爱他可以为了他不要自己的性命,可是现在呢,你们隐瞒我的事情太多,我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让我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不会去怀疑了,尤其不会怀疑自己身边亲近的人!”
席慕凉把头磕在地上,重重地一下:“娘娘,你没有丧失最基本的判断,自从你知道忠武君死了,北周的皇上死了之后,你晚上就出现了梦魇!”
“您嘴里会不断的重复着,不要,不要死,明星稀,不要死,一夜的时间,您总是会拿着刀子挡在自己的胸前,对着陛下说道,我不准你们伤害他!”
“陛下每夜陪着你到天明,而您真正好的那一日,是和陛下洞房花烛夜,累到了疲倦,就没有再犯病!”
“可是近半个月来,您的梦魇又加重了,您心中的害怕变成了西晋的皇上容与,您在梦里叫着他的名字,哭着喊着,叫着他的名字,不止一次,基本上夜夜都如此!”
闻言,我双眼呆滞,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席慕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