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霍斌轻笑了一声，倒也没把柳鹘的回避放在心上，只是望向柳鹘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什么意思？”柳鹘的眉皱的更紧了。

“也不知道该夸你演技好还是该骂你蠢，假如我当初没有察觉到异常然后着手调查，恐怕到现在也还被你蒙在鼓里。”说着，霍斌忍不住嗤了一声。

“你……？”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这让柳鹘的面上带上了些许慌乱。

“你都知道了？”回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他不由心虚地偏过头，眼神四处乱飘着，不敢对上霍斌的目光。

“现在知道心虚了？那你当初还敢那么对我，啊？消失了一个晚上，不接我电话，一点消息都没有，在我想着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担惊受怕了一整晚后好不容易等电话接通了，你却跟我说你要订婚了？然后啪的一下挂了我的电话！”

一想起当初这件事霍斌就来气，烦躁地扯了扯领口的领带，死死地盯着柳鹘越垂越低的头恨恨地磨了磨牙。

“我原本想着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还在心里给你找着借口，结果你倒好，啊，居然真的在跟一个女人商量订婚的事情！我跑去找你，想再给你个机会让你解释，你呢？”

“玩儿玩儿？嗯？你还真说的出口！”

霍斌危险地眯起了双眼，一双黑沉的眸中不断翻涌着暗色的波涛，仿佛有什么即将破封而出，张着血盆大口想要撕咬啃噬着什么，一丝暴虐的气息从他身上泄露，勾动着周围的空间，扭曲着，在蠢蠢欲动。

但不知想到了什么，霍斌身上倾泻出的压力突然一扫而空，他闭了闭眼，压下了心头那一丝暴虐的情绪，瞥了一眼满脸心虚愧疚的柳鹘，从鼻腔发出了一声轻哼，继续说道。

“幸好你没有真的那么做，那个女人的嘴巴也不是那么严，把事情都告诉了我，不然……看我怎么弄死你。”

“她都跟你说了？”柳鹘下意识忽略掉了最后一句的威胁和隐藏的狠劲，猛地抬头看向霍斌，眼中满是错愕，然后在看清霍斌眼底的一丝调笑后，又懊悔地低下了头。

“是啊，她都跟我说了。”

“柳鹘，我有时候真想敲开你的脑袋好好看看你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怂恿别人给你戴绿帽子然后你再好生伺候着人家的娃，嘶，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霍斌的语气里带上了些许笑意，整个空间原本还有些凝滞的氛围瞬间放松了下来。

“我就是想……”许是因为现在的气氛太过轻松，霍斌的语气太过柔和熟稔，让柳鹘突然忘记了自己之前的心虚，噘着嘴嘴试图反驳道。

“想让她答应跟你联姻，然后你俩联手，互帮互利，然后把你爸拉下台？”

柳鹘抬眼看了看霍斌，闭上嘴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嗤。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就凭我们当时的关系，你要是提了，我肯定帮你，怎么想都比你牺牲自己的下半辈子换来一个盟友划算得多吧？”

霍斌对此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柳鹘盯了霍斌好一会儿，才移开眼不情不愿的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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