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id:点燃城阙的谢烬
lofter:谢烬
就写了这么多,没存稿了。谢谢喜欢。
反正不会坑,高三了更得会慢很多。
☆、10
楼船夜雪10
夜叉伸手握住青坊主的手背,指腹摩挲着他泛白的骨节:“我以为,青警官知道的呢。箱子里不是durg,你很失望吧?”他叹息一般地说道:“青警官打算拿我怎么办呢?”
那一刻青坊主的心中有一场海啸,可他却静默着没让任何人知道。
夜叉啊。
夜叉。你想让我拿你怎么办呢?
“夜叉。”他起身:“你走吧,不要回来了。”
即是满身墨色的人,再泼上几重油彩,便能得到高官厚禄,香车宝马,何乐而不为?
“那账目上不过几处违禁药品,我想夜先生这点钱还是有的吧?”
他抬手想要摸摸他的面颊,突然又像失了力一样垂下,哑然失笑:“你别回来了。我保护不了你。”
一次没有得逞,便会有下一次,再下一次。
月光从天井斜照进来。
不久前,他说:“我用余生换你。”
他以一个完全占有的姿势将他标记。
如梦初醒,本是逾矩与妄然。
他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终于可以说出口。
我希望你过的好。是我自私地标记了你。但余生没有我,你才能更好地活。
他朝外走去,不曾回头。身影像是要融化在月光里。
好像有什么情绪涌上来,压在胸口,窒息的感觉令人难以忍受。
这一弈,是自己赢了呢。
夜叉掏出手机:“崽子,我在新区。”声音压抑着,若仔细听还有些许颤抖。
妖狐沉默了几秒:“我马上过来。”
妖狐走进前院的时候,夜叉站在那把梨花木椅后,维持着青坊主离开前的姿势。
“崽子,我赢了。”
“我知道。”
可是,夜叉你哭了你知道吗?
夜里来了一些警员,没有青坊主的身影。夜叉应付自如,便相安无事地过去了。上头没抓到把柄,自然是气的很,等待下一次撕咬的机会。
夜叉坐在窗台上吹风。
“你要的资料。他们敲了一笔钱走,压制我们的力度也松了下来。呵。”妖狐把手上的复印的文件递给他。
纸张在微微地颤抖。
原来他没有骗人,那里真的是他的出生的地方啊?孤儿么?
夜叉的手指拂过纸上墨迹未干,尚有余温的铅字,好像那人指尖的温度。
父亲吸毒导致家破人亡的啊。
那他,是以着怎样的心情抱着自己,说着那些让人溺死的话语。
那他,该有多恨我。
他想起那日窗外星河浩瀚,青坊主对他说:“浮生一梦,万法皆空。”
终是成空。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么短小。请不要停止爱我hhhhhh
☆、11
他站在那里待了一整晚。摁灭一根烟,又燃起一根。
窗外是生长了几十年的常绿乔木。快要天亮了。又是一个黎明。天空此时呈现出一种晦暗的深紫色。
他猛然被烟呛到,开始剧烈地咳嗽。
妈的。
他弯下腰,深呼吸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明天还是会来临。
八歧已经死了。回来的目的已经没有了。青坊主说的对。留在这里给人当靶子,不如离开。
他已经没有理由留下来。就像儿时的那些光阴永远回不去。
浪迹天涯,却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睡一下。醒了就什么都好了。
再去teba喝杯酒。就和这里再见吧。
梦里交织的是什么呢?
黄昏的风温暖地缠绵,夜晚星河浩瀚暗淡流年,连绵不绝青山前薄雾绵绵。
山顶可以看见点燃整个城市的灯火,这样小的城市,万家灯火没有盖过漫天的星辉。
他睁开眼,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刷牙,洗脸。去车库准备开车去市区。
车门被打开,副驾驶座上有一捧花。
那日山下他叫那个小女孩递给青坊主的。
在车里闷了一天,已经快要枯萎了。
他伸手抱起那束花,像在抱一个易碎品,然后放到卧室的窗前。
他有些看不清自己。
不知不觉已经开到了teba。妖狐坐在吧台前摇晃着酒杯,夜叉坐在他旁边,他低声道:“叉子。我托人弄到了去除标记的药。”
夜叉闭起眼睛:“我不需要那东西。”
妖狐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一杯接着一杯,电音还在跳动。
突然有个声音响起:“今天有个小伙子说要留我这驻唱,今儿我就把舞台交给他。大家要是喜欢就鼓个掌,我就把他留下。”
电音的节奏消失,酒吧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台上少年拨动吉他的声响。
“夜深人语寂,
离别常伴梦里梦醒是你,
春风不见桃花雨,落花满地,
留一身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