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谢谢你，只是……呵对不起，我没想过这些……”

成才明白自己不应该这样沉默，这对齐桓来说太失礼，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件事仔细考虑一番，所以他现在无法给齐桓任何答案。

齐桓显然已经把该想的都想到了，所以听了成才的话，他很冷静。

“没事。你别有压力。”

车到师侦营，两人看见马小帅已经等在那里。

“齐副队，成才。”

马小帅跑过来和两人打招呼：“连长马上就回来，你们先休息休息。”

一进屋，马小帅就拉着成才问他的许班长近来如何，为什么没跟着一起来。

成才一直面带微笑，把三多的近况仔仔细细的向马小帅汇报一番。

齐桓眼角的余光都在成才身上，有那么几分钟，齐桓觉得成才就像杯清茶，也许原来的成才锋芒锐利咄咄逼人，可现在的成才温和清澈，和其相处竟然多了几分平静。

齐桓甚至有些怀疑，被袁朗把做人的根基都打没了的成才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成才看马小帅出去交代任务，转头一眼看见正看着自己发呆的齐桓，心又噗通一声。

齐桓有点尴尬的坐下，两眼盯着茶几上的文件袋。

“对不起，我失态了。”

“没什么。”

成才走到齐桓旁边坐下，低头想了一会儿，端起茶几上的水杯。

“上次给你写信的时候，我没想到还能回老a。”

“其实，你能回来，队长很高兴。”

“你呢？”

齐桓一愣，迎上成才的目光，发现成才眼里有戏谑的成分在，莹亮剔透，他立刻明白成才是在故意呛他。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齐桓佯装恼火。

成才开始抿嘴乐，齐桓忍不住别过头去偷笑。

“迷路的那个又来了？”

外面响起铿锵有力的声音，是高城回来了。

正文 第5章

从师侦营回来，齐桓和成才都觉得心里多了份依恋和牵挂。

齐桓到头来也没说出那句我喜欢你，成才也未给齐桓任何喜欢还是不喜欢的答复，旁人看来他们也许已经到达不必开口心领神会的境界了，所有的行为都只有一个意思，就是我喜欢你。

齐桓从来不急着追成才，他也不会无事献殷勤逼得成才退无可退。

成才面对齐桓的时候也很坦荡，会回应来自齐桓的关怀，尽管关于家长的那道防线他到后来很长时间都没能突破。

“坚持坚持。”

“嗯。”

“眼睛疼不疼？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不疼，一会儿一起去吃吧。”

“昨天吴哲新编一个游戏，有机会一起试玩。”

“我有时间，怕齐队副你没有。”

诸如此类感情清淡的对话，时常出自齐桓和成才的口中。

齐桓很高兴成才和他的互动，对方对他的关心丝毫不少于他对对方的。只不过对于成才心里的那个难解的结，齐桓总有种无力感和罪恶感。

直到有一天，齐桓不留神说出心底的无奈。

这天，天气阴冷。

特种兵们埋伏了两天一夜，才将亡命徒们制服。

一众老a回到a大队，正值第二个深夜。

齐桓回到寝室大概洗漱洗漱就睡了，睡到快亮天，开始做恶梦。

“齐桓！”三多将齐桓叫醒：“你做恶梦了？”

“嗯……三多……我好像发烧了。”

齐桓这句话可吓坏了三多小朋友，不过齐桓确实是发烧了，一量体温，刚好四十度。

三多手忙脚乱的帮齐桓找药，又帮齐桓敷额头，等齐桓再睡去，天都亮了。

每次老a完成任务，都会得到一天或两天的假期。

成才听三多说齐桓病了，吃过早饭又用饭盒装了粥和菜，来看齐桓。

齐桓睡到上午十点多才醒。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成才坐在齐桓床边，伸手试探齐桓的额头。

些许冰凉的温度让齐桓微微一缩，又转过头，贴上成才的手。

“我吃退烧药了，好像不管用。”

齐桓有气无力，声音嘶哑。

成才正要缩回手，被齐桓一把抓住，突然的力道让成才差点歪到，也让成才的心随之一沉。

“齐桓，吃点东西吧，吃完了我带你去打针。”

“我就是想知道，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齐桓拖住成才的手，脸轻靠上去，不意外的感觉到成才轻微的颤抖。

没料到齐桓会提这件事，成才一时无语，就只让齐桓这么拉着自己。

“问题不解决，一切都是空谈。”

“怎么会是空谈？齐桓，你不相信我？”

“我不知道我也有这么弱的时候。信任不等于结局圆满。”

“你担心我们不能在一起？”

齐桓没回话，却只是撰着成才的手。

成才沉默一会儿，直到听见齐桓细微的呼吸声。手心被烫得有些疼，那温度来自齐桓滚烫的脸。

看看一边的饭菜，成才垂下眼睑。齐桓是对的，他们如果真要在一起，就必须过家长这一关。到底是家长重要，还是喜欢的人重要，也许因为太难抉择，成才才一直没和家里人说这件事。可如果决定了要和眼前的人一起生活，他就必须和家里人说，这一关迟早要过。

成才低头，寻到齐桓的嘴，轻轻吻上去。

“齐桓，先起来吃饭吧。”

病房里，齐桓吊着吊瓶进入浅眠。

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