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建议bgm——张惠妹的《听你听我》

iii

——“荒废的歌坛，那里百鸟曾经吟唱。”

“报告！”

“进来。”袁朗推开面前的电脑，疲倦地搓了搓自己的脸。虽然这时外面天还亮着，可厚重的窗帘阻挡了大部分光线，室内有些昏暗。

“队长，找我来有事儿么？”成才在房门口站得笔直，目不斜视地看着。

“你，这几天的训练情况怎么样？”袁朗摸出根烟点上，把早已在心里斟酌了半天才决定的问题，用最漫不经心的方法问出来。

“报告队长！一切正常！”成才的声音相当洪亮。

袁朗微皱了一下眉头，口气却更温和了，“你的心情我很明白，但有些情绪及时纾解，把自己绷得太紧的话会出问题的。我跟心理小组的冯越组长打过招呼了，你每周一、三、四下午，抽出两小时时间到他的咨询室去，跟专家聊聊天，能让你尽快把心里的那个疙瘩打开。”

“是！谢谢队长！如果队长没有别的事情，我回去训练了。”说完，他转过身准备出门。

袁朗有些冒火，却还是压住声音说：“我话都还没说完呢，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成才转回来，用力地磕了一下腿说：“是！”

袁朗霍地一下站起身来，顺手把还剩下半截的烟按熄在已经装满烟头的烟灰缸里，大步上前，搡了成才一把，然后踢上房门，在他背后低声吼道：“你非得这样跟我说话不可吗？还是你最近对所有人都是这么个态度？”

成才犹豫了片刻，没有回头，身体还是一样绷得直直的，声音却稍微小了一点：“队长，我没别的意思，我没关系，真的，你不用担心。”

袁朗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那宽而结实的肩膀此刻看来竟有些孱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压垮。他低叹了一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说：“我听他们说，你那天没跟他们一起到陵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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