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乌恩的嘴角已经挂起一丝嘲讽的意味。
“我没有和别人——”柳惜音说不出口,那些词句仿佛一说出来,就玷污了她一直视若珍宝的感情。
“是谁!?”乌恩质问。
这样的质问刺痛了柳惜音的心,手揪着袖子,柳惜音有些无措的看向乌恩,哽咽道。
“你竟不信我!”眼泪滑落。
柳惜音的眼泪唤醒了沉浸在震怒中的乌恩,心下一软。
会不会是太医弄错了,乌恩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假孕一类的事情。
这么一想,沉郁的心情豁然开朗,乌恩坐到柳惜音身边,握住她的手。
触及柳惜音冰凉的手,心想柳惜音一定也是吓坏了,自己还出口伤人,心下懊恼,乌恩责怪自己道:
“惜音,对不去,我、我刚刚太震惊了。”
柳惜音见乌恩态度缓和,心里的大石却是丝毫未松,她已经让三名太医诊过脉了,都说她有了身孕,柳惜音自是清楚自己是清白之身,可这样的事如何向乌恩解释?
“如果太医没有诊断错......”柳惜音艰难的说。
“你什么意思?!”乌恩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我身心皆属于你,从未有过逾矩的行为,你竟如此看待我么?”柳惜音神色惨淡的说。
乌恩咬咬牙,说道:
“定是太医弄错了,等两三个月后自然事情就明白了!”
离开后,乌恩招来了设立在皇宫内的特殊部队,这支部队平时都做宫女侍卫打扮,但其实一直监视着后宫里的一举一动,一旦走水了或者有刺客,整支队伍能马上调动起来。
“坎,进来的一个月,皇后宫中有哪些男子出入过。”
坎想了想,回道:“除了柳将军外,就只有佛寺的和尚、乐府的教习、太医院的太医和一名叫柳永的男子”
“柳永吗?”乌恩捏着自己的额头。
“去调查一下他进宫来见皇后做什么。”
“是!”
在前朝还没有被大夏覆灭时,柳永进京赶考数次,屡试不中,心灰意冷之下离开了。后来乌恩即为,极为重视寒门子弟考学,柳永心想再来试试运气。
来到汴京后,柳永偶然下结识了柳天拓,二人皆姓柳,交谈后觉得很对胃口,这一文一武两人就成了忘年交。
柳天拓得知柳永怀才不遇的遭遇后,颇为同情,想到自己身为国丈,为他弄个官职也不难,见柳永写词写得好,特别是男女之情写的令人沉醉,又通音律,就想着宫里的乐府跪自己侄女管,正好适合柳永,就派人和柳惜音说要引荐一位人才。
柳永就这样见到了柳惜音,两人未曾想过还会再见面,皆是唏嘘不已,当年叶昭搞得乌龙相亲,如今回想起来倒成了趣事一件。
柳惜音为当年自己恶劣的态度表示了歉意,直说当初已心属当今圣上,才出言不逊,希望他不要在意。
柳永忙说不敢,当初他负起离开,回想柳惜音的音容气质,绝不像贪慕权财之人,定是有难言之隐。
两人相谈甚欢,柳惜音得知他来意,也觉得他在词曲上惊才艳艳,想到乌恩一直抱怨乐府编写的歌曲难听,或许柳永能写出乌恩喜欢听得词曲,就让柳永过一段时间去乐府报道。
后来柳永又找了柳惜音几次,说自己感怀于帝后之间的感情,愿意为此编曲一首。除了涉及机密的事情,柳惜音断断续续的和柳永说了一些她和乌恩的经历。
柳惜音和柳永之间清清白白,乌恩自然也查不出什么。乌恩都觉得自己因该是过度紧张了,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一个月后,当柳惜音的肚子渐渐开始显怀后,帝后之间的关系急转直下,接近冰点。
总管一直弄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在皇后怀孕一事上的态度,他甚至私下悄悄查了彤史,日子也都对的上,帝后几乎天天睡在一起,怎么可能有什么意外呢?后宫总管百思不得其解。
乌恩和柳惜音再次大吵一架,乌恩质问到底是谁的孽子,问的柳惜音哑口无言,她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又如何解释?更伤心于乌恩的不信任。
乌恩不再去见柳惜音,也没有废后,她虽伤心欲绝,但对柳惜音,她始终下不了手。
皇帝连续一个月睡在书房,大篇大篇的起居记录空白着,撩动了不少人的心,想让自己的名字记在上面。
不少宫女开始不安分,一些嗅觉灵敏的大臣提议选秀。
这回,乌恩同意了。
数十名大家闺秀被选进宫内,后宫空悬,位置倒是多得很,一进来就封了才人、美人。
按例本该向皇后请安的,但总管说皇后圣体不适,就不用去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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