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也出列道:“狄青将军和庞指挥使都是难得的将才,两家敌对可不是我大宋之福。臣领的是兵部的差事,观刘大人行事,确实不适合枢密院调兵遣将的重任。”
作者有话要说: 五爷恃才而骄,掌握独特的护猫技巧
☆、听窗跟
赵奕不愧是个孤臣,直言刘美之能不足以担当枢密院重任,这话说得虽不难听却十分直白。刘美立刻急了,但顾及赵奕再年轻根基浅也毕竟是个郡王,并不敢太过放肆。太后其实也将刘美的斤两看得清楚,心知庞统和赵奕所言非虚,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只道容后再议便宣布退朝。
展昭交了班便随包拯一起回开封府。包拯见了他笑道:“展护卫好大的殊荣。只是究竟把你家白耗子牵扯进来了。”
“大人快别提了。”展昭叹气道,将昨夜猜测讲给包拯听。
包拯听了脸愈发黑了,沉声道:“狄素和刘芒这对酒肉朋友,不成器却偏偏野心挺大,对庞姑娘下手意图整治庞家还真不是没有可能。你也看到如今狄家和庞家多么针锋相对了,其实狄青父子和庞籍兄弟都堪称国之栋梁,这两家如此为仇作对实在不是好事。”
“狄素似乎悔悟,甚至一心求死。”展昭道,“如今庞姑娘救回来了,圣上也不在乎她曾经被虏,这两家可有和解的可能?”
“有吗?有吧。”包拯道,“可以推他们一把试试看。”
回了府,白玉堂却不在。展昭问替班回来的王朝马汉九歌姑娘那里可有异动,两人支支吾吾道:“九歌姑娘并未见什么可疑的人……不过,白五爷昨夜在她那里留宿来着。”
展昭顿时一股邪火蹭地窜上头顶,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朝见他脸色变了,忙劝道:“展兄弟,他是去帮忙探查的也未可知,毕竟锦毛鼠白玉堂一看就是个fēng_liú的,肯定对女人有一套嘛。”
马汉听他越劝越糟,忙道:“九歌姑娘那里有张龙赵虎盯着,展兄弟先补觉去吧,养足精神再去盘查。”说着把王朝拉走了。
展昭怒火填膺地迈步往回走,带动得腰间白玉佩都一甩一甩的,其百年难遇的汹汹气势令过往衙役纷纷侧目。
他进到自己屋里将门一摔,打眼一瞧屋里全是白玉堂购置的家具、白玉堂换下的衣物、白玉堂所作的书画和打造的玩意儿,琢磨着都扔出去得累个半死,又着实气不过,于是转身给门窗都狠狠上了锁。
他解下官服盘带,将那个白玉佩拿下来握在手里,正考虑摔在被子上还是枕头上更解气时,忽然想起,这玉佩原是一对双鱼,那一半正系在白玉堂腰间。
对了,白玉堂在九歌姑娘那里留宿,他展昭为什么要生气来着?
因为......
或许是因为,白玉堂回护他,爱重他,疼惜他,愿意长长久久相伴于他,这番心意他并非全然不知。
扪心自问,他对白玉堂,其实也早已动情。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分明尚未得到,却好像已经失去了千千万万次。
也罢,这份情愫消弭于无形最好。白玉堂本该是fēng_liú天下的俊美男儿,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都不为过,遑论在胡玉阁宿一晚呢。
展昭不知道自己心里百转千回地怎么睡着的,只知道是被白玉堂敲门拍窗户吵醒的。
他蹭地起了身,却不情愿就这么给他开门,只站在窗边淡然道:“白五爷爱宿在哪里便宿在哪里,又到我这里做什么?”
“猫儿,这样就生气啦?”白玉堂在门外高声大笑,“五爷已在你这里安家了,你让我到哪去?我哪也不去,就赖着你。”
展昭听他说得不像话,只得开了个门缝恨恨道:“噤声。且把你的东西搬走再别回来了,哪个许你在这里安家?”
白玉堂逮住个门缝便挤了进来,满眼笑意盈盈:“等等再赶我也不迟,我有正事跟你说。昨夜我和九歌喝高兴了,可问出她不少话。”
“敢情你是去施美男计了?”展昭白了他一眼道,却不由得心下轻快了几分。
“胡说什么?也算是交了个江湖朋友。”白玉堂笑道。“九歌本是西北边塞胡人女儿,被卖给官宦为妾后逃了出来,甘愿沦落风尘图个逍遥快活。反正她有几分自保的功夫,等闲人也欺负不了她。她与庞统相交已久,显然是对他有情的,跟着他来到京中进了胡玉阁,没多久便成为了那处的花魁。”
“这么说来,庞统有可能利用她对自己有情,借她之手暗害刘芒,再让她挑唆狄素与刘芒斗殴?”展昭皱眉道。
“我倒觉得,她是自愿帮了庞统这个忙。”白玉堂道,“我曾问她,庞统不像个没抓拿的,怎么会放任她卖笑为生却不纳娶。她却说庞统曾经提出纳她为妾,是她不愿被高门大院束缚住,况且早看出庞统情有所属,心思根本不在她这里。她与其入府做个深闺怨妇,不如在风月场里快活自己的,给他做个红颜知己。”
展昭闻言,倒觉得九歌是个阔达洒脱的奇女子。她若听闻庞飞岚的遭遇必然愤愤不平,帮助庞统出手报复刘芒狄素也不无可能。
九歌心系庞统,纵然抵不住白玉堂的“美男计”,将自己与庞统的交情说了出来,但必然不肯交代这番设计。
展昭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处理,看天色已晚,遂问白玉堂道:“你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
“刚才还口口声声叫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