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到後院去。”
後院也好不到哪去。两人东奔西闯找了半天,也没什麽发现。正当认定这里没人想离去时,灶堂後面传来响声。
邵燕飞一个箭步窜过去。发现了一息尚存的花碗。连忙扶起来,给她喂个丹丸,却赫然发现,花碗口中已经是一汪血水,舌头被人割去了。
“是谁干的!”邵燕飞失声大喊。
衣服,被人拉住。邵燕飞低头一看,花碗在地上写下三个血字:四王府。
望著到死都没有合上眼睛的花碗,邵燕飞一字一字说到:“黄、璃、真!”言罢,小心抚上花碗的眼睛,吩咐张叶先将她运送回府,自己飞身离去。
“你!这到底是怎麽回事!”邵燕飞只身闯进四王府,他运功在身,守门的差役根本就拦不下。不是拦不下,而是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过去,邵燕飞早没了影子。
“你给我说清楚!婉娘在哪里,花碗又是怎样一回事!”直接来到黄璃真的住处。才一过去,就见著罪魁祸首或是帮凶正悠闲的喝著茶水。邵燕飞只觉得浑身的气血全部涌到了头上。冲把过一把将对方的衣领揪起来,大声喊叫。
黄璃真被一股猛力带起,措手不及之下打翻了茶杯。但却是丝毫不见他有一点慌乱。只是有些惋惜的望著一地碎片,就著当时的姿势,抬手弹抚开身上的些许水迹。边不急不火的开口道:“什麽怎麽回事?他们和沈家通敌叛国。诶,对了!说起来,这个沈瑜不就住在你家吗?还有那沈家小姐……听说是你未过门的媳妇?这可是大大的不好办啊。通敌叛国,死罪一条,而且……是株九族的重罪啊。”
“你!胡说!秋心她怎麽可能会是……我知道了,这些,这些就是你和你父亲搞的鬼!你们、真是小人!你们、你们无耻卑鄙!”
黄璃真面无表情的听著,转头望了望门的方向,依旧不愠不火。只是轻轻伸手拿开邵燕飞揪著自己领子的手,冷酷的说到:“随你怎麽想好了。不过与其在这里和我这个让你这样鄙视的小人废话,倒不如,快些回去一趟,兴许,还能与那美娇娘再见上一面,否则耽误的时辰的话,可就……哦,还有,他们才是主谋呢……”
没说完的话被响亮的巴掌声打断。
邵燕飞恨恨说到:“我邵燕飞真是有眼无珠,怎麽会认识你这样的小人!你们居然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不放过!你们、你们……”说著,从怀里掏出一把扇子,当场折断,朝著黄璃真的脸丢过去:“去你的把臂同游!这破烂东西还你!你我恩断义绝!这笔帐我记下了。”
黄璃真原本老老实实的站著,打也不见还手。此时见扇子丢过来,却是一惊,生生闪开。仿佛很害怕。
邵燕飞虽在气头上,但是对著黄璃真,他仍是下意识的一直都没有用内力。此刻见他惊慌躲闪,心中就是一紧,随即更加恨恼。忍不住冷笑著讽刺他:“取你狗命易如反掌。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就这样杀了你。杀人偿命。你等著公堂之上的裁判吧!”
黄璃真默然的望著他远去的背影,半晌方才抬手抚上被扇子划过的脸颊,完美的皮肤,在那一处被割开了一道缝。只是可能是因为太浅,下面没有血流出来。
随後对著闻讯赶来的差役们挥了挥手:“没什麽事,你们下去吧。”说罢低身拾起扇子,小心捏在手中,留下一干人等,就那麽施施然的走了。
邵燕飞刚跑到看的见家门的地方,就见一队官兵推搡著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出来,再近些一瞧,正是沈家三口。
这是怎麽回事!他正想冲过去问个究竟。却被人一把拉住。二哥压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到:“走!”
说罢就拉著他向反方向离去。
怎麽会这样!他的脑袋面对诸多变故已经反应不过来了,只得麻木的随著二哥不断向前狂奔,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僻静茅草屋。
二哥把他推进去随即朝门外左右望望,看没人跟来,立刻关上门。
“你一走,圣旨就来了。说沈家通敌叛国,表面是做丝绸生意,实际则是将中原机密告知番帮。王大人一来,二话都没说一句,捆了人就走,直接送刑部了。若不是韩大人赶来,父亲都险些要被带走……韩大人刚得到就急忙面圣,现在正在皇上面前力保父亲。咱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现在丞相府已经被团团围住不许走脱一人。方才咱们如若过去,就要跟大家一起被禁闭了。”
邵燕飞此刻心神已乱,只一个劲摇头否定:“这怎麽可能!这怎麽可能!”
“我也不相信沈伯父是这样的人。这其中必有蹊跷。”
邵燕飞仍然摇头:“我不相信。能把秋心培养成那麽知书答理的女子,伯父如何、如何会……”
邵燕来苦笑:“不过人不可貌相啊……何况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咱们只能看看他们要怎麽做了。”
邵燕飞道:“难道、难道就如此冤屈人麽!我要见秋心一面!我定要见她!问个究竟!”
邵燕来闻言面色一寒,道:“休得胡闹!见上一面?如何见!”
邵燕飞咬牙道:“非常时刻,自然是非常手段。”
邵燕来扬手就是一巴掌:“混帐!此事如若是真,你我不动,方可保得邵家一袭香火。如果照你这般冲动,邵府便是每人有十个脑袋,也早晚被你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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