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想想昨夜,吻着朝月的发丝声音略带喑哑地问道:“月儿可觉得昨夜有什么不同?”
朝月没有抬头,仍将自己埋在东华怀中:“不同?好像……全都不同……”
东华无奈一笑,低头下去找寻那如水的双眸:“不是说那种不同,而是那种不同的……感觉,是感觉不同。”
被东华这么一说,朝月似乎也发现了哪里不对,仰起头来看东华正在思量。
东华拨弄着朝月的发丝摇头叹道:“果真是后知后觉。”
朝月却懒得理东华,此刻只觉得周身疲乏慵懒不堪,便又将头靠了下去。
忽然,东华想起了昨夜自己周身异样涌动的热流,俯首下去问身前的朝月:“昨夜那酒是什么酒?”
朝月才不屑于吃惊,片刻后缓缓说道:“难不成你觉得那酒有什么?”
东华点点头,朝月却嗤笑一声:“自己纵欲,还说是酒……”
东华却双手圈住朝月在她唇上一啄说道:“这也叫纵欲?起码也得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朝月听闻赶忙佯装要逃。
东华仍将朝月禁锢在自己怀中,唇角却已经勾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良久才许她逃开。谁知刚坐在铜镜前的朝月似被什么惊吓一般,只听她高声叫道:“东华!”
东华一惊,忙穿好衣衫起身过去,正想着朝月怎么照个镜子也这般大惊小怪,可向朝月仔细一看自己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朝月颈前赫然印着两处红的发紫的吻痕,再向下看又有三处。
望着已经想要吃人的朝月,东华无奈:“我就说那酒有问题……”
朝月却真有打算吃人的架势:“这还怎么出门见人!”
还未待东华答话,门外香儿已在扣门正等着进来给朝月梳妆。
东华仿似寻得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如让香儿想想办法?”
香儿如今已是这大明宫中掌管内侍省六局六尚的正五品女官,进来乍一看又惊又羞:“驸马怎么这般不小心……公主如今可是要去上朝……”
东华不愿多说,只扶着额头叹道:“平日都很小心,这......意外。”
香儿长叹一声:“公主与驸马果然还是不能饮酒……”
朝月也没功夫斥责香儿没规矩:“赶快想想办法!”
香儿细细想了想,只能暂且找出条薄纱巾围在朝月颈前试试,看看勉强可以遮住便赶忙给朝月梳妆。
东华在一旁忍不住问道:“实在不行……就告假一天?”
朝月瞪向东华:“还真的不早朝了!”
东华只得悻悻而逃,免得真被吃了。
于是,已经将近五月的长安城,朝月还严严实实地围了条纱巾。
好不容易散了朝回了紫宸殿,朝月终于松了一口气,这要是被人看见可成何体统,自己竟然也是半点没有知觉,果然是哪里不对。正想找东华却四处不见人,问了香儿也说不知。
原来东华是去了太医院找百草。东华自然知晓这痕迹没个三五日是消不去的,说不准明日还得再上演一遍今晨要被剥皮的场景,只能去找百草要些药膏来解燃眉之急。
东华好不容易在一堆药典中寻到了百草,一见便忙问百草要可以去血化淤的良药。
一听东华要散瘀的药,百草头也不抬地问道:“哪又伤了?让我看看。”
东华自然是一脸不自在:“不是我,是公主。”
百草微微一惊抬头问道:“可是严重?我去看看。”
东华赶忙拦着:“不重不重,给我就好。”
百草却自顾自继续说道:“陛下平日一向谨慎持重,又怎么会磕磕碰碰……”
东华心虚地打断百草:“怎么那么多问题,赶快找来。”
东华接过一个精致的小圆盒,不待打开便急急回了紫宸殿,回去路上忽然发觉这明明就是普通寻常的一件事如今却是这般鸡飞狗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待得东华拿了药膏回去,却听得朝月口中似自言自语般说着:“一定要去找姑母问问清楚。”
东华望着那几处紫红色印记不禁劝道:“还是过两日再去吧……”看着这印记东华蓦然想起昨夜,心中免不了又是一阵荡漾,这样想着不由得低头笑了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朝月见东华竟然又是心猿意马,不禁抬起秀拳砸在东华后肩。
这一下却好像正巧砸中了某处惹得东华呲牙喊痛,朝月倏然想起了什么,面上一红忙让东华赶快将那散瘀的药膏涂上。
东华止住自己的心猿意马小心将药膏均匀涂抹在印记之处,这药膏清凉沁肤散着一股幽幽麝香,东华只盼这药能马上“药到病除”。正将小圆盒盖上,香儿来禀说齐国夫人来了。
东华看看朝月,姑母大人已经不请自来了。朝月只得赶忙又围上了那条薄纱巾。
齐国夫人入了殿中,指着香儿手中的一个瓦罐说道:“姑母特意命人熬了汤给你们,待会趁热喝了。”说罢慈眉善目一脸祥和。
可东华却哪里还敢喝她的东西,只勉强微微一笑低头品茗。
朝月却直接问道:“不知姑母这熬的是什么汤?”
齐国夫人笑着答道:“只是党参鹿茸老鸡汤,无甚特别但却滋补异常,你二人都喝得。”
“那昨夜的酒是什么酒?” 朝月这一句脱口而出毫无预兆,东华险些翻了手中的一杯茶,赶忙稳住喝了一口。
齐国夫人却无半分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