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伴左右?天长地久?东华耳畔回荡起这八个字,不禁闭起双眼心下长叹一声,口中却是没有任何言语,转头看了眼朝月,她此刻正茫然失措地看着自己。
可东华,却垂下双眼径自走出去,欲只留给朝月一个白衣飘然的背影。
朝月却哪里容得东华将这样一个不可收拾的烂摊子扔到自己眼前,而且又是这样一个百般尴尬的烂摊子。
朝月喝道:“不准走!”
东华一惊,知道这厉声的二字是喊向自己的,东华停住了脚步,却仍未回头。
四下一片死寂,朝月这一声喝令,谁也不敢再动。
朝月怒目四周,周围的宫人这才惊醒,赶忙各自散了,以免下一个血溅当场的就是自己。
朝月见东华仍是没半分反应,好像也没有要转身回来的意思,只是被自己喝住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再看看跪在地上的郑祈许,朝月双眉深蹙:“宣仲太医!” 那血还在不停地流着。
待百草慌忙赶至,快步跑到东华身前:“师兄,你伤哪了?” 百草见东华不答话只铁青着一张脸,便扯开东华双臂仔细打量着,看看身前又看看身后。
百草一愣:“师兄没伤?那陛下怎么宣我来治伤?”百草说罢向朝月望去,顺着朝月的双眼望去,这才看见跪在地上鲜血淋漓的郑祈许。
百草看了看这郑祈许,原来这就是一路上宫人们都在谈论的死活要以身相许给当今陛下的郑表兄。郑祈许本也算是相貌堂堂,可如今前臂及侧耳都被东华刺伤血流不止,又身为习武之人被人夺了手中兵器正受着奇耻大辱,豁出去了跪在朝月身前也不见朝月答话,这恼羞成怒再加上奇耻大辱的一张脸,怎么也不可能给人赏心悦目之感。
百草就望着这般的郑祈许,再回头看看东华,这样的一个郑表兄,与自己这翩翩玉面、清逸俊秀的师兄比起来,不说是天壤之别,却也是相去甚远了。
百草站在那看了看他的伤口,不是很重,虽在流血却也明显流不死人,就兀自站在那也不动,反正自己也没收到陛下之命说要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