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步履沉重的走到前厅,见香儿正在门口候着,东华见香儿竟在外面等候心中不免一沉,推开门进去只见朝月背对门口站着,一身蓝色裙裳。东华见朝月一脸憔悴,被蓝色衣衫衬的稍显苍白,顿时觉得心中一阵抽动,强忍着面不改色躬身道“东华参见公主,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朝月见东华向自己行礼如此客气,那平身免礼四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二人一言不发的沉默着,东华觉得这厅堂内此刻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并不敢看朝月,但浑身觉得朝月的一双眼睛正一直看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看穿。过了不知多久,朝月终于忍不住缓缓说道“想不到你对本宫竟无话可说”。
东华听闻欲要张口,却又不知该讲些什么。
朝月见东华不语,继续说道“本宫彻夜也想不出东华你为何前后判若两人,那日不告而别的确事出有因,身不由己,至于你为何没能收到留书,本宫也不得而知,但东华你难道真的就为此事?莫非你有难言之隐?”
东华仍旧低头不语。
朝月见状哀声道“本宫已如此问你,你却只准备沉默以对?为何你得知我为公主后便态度陡转?”
东华紧闭着双眼双眉紧皱,缓缓睁开眼后转向朝月说道“不错,我东华不想与皇族有任何瓜葛,更不想成为皇族中人。”
朝月听闻不禁一惊“这又是为何?皇族中人与你有何仇怨?你不是口口声声要为国为民吗?”
“公主莫要混淆,东华的确想着为国为民,可从未说要为了皇族某人!”
朝月听闻一惊,不禁正色道“东华你莫要以为本宫不会把你怎么样便出言放肆,莫要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李唐盛世百姓安居,父皇每日勤于政务,又如何让你如此不满!”
东华索性凛然说道“我并非单独指你李唐,我所指的乃是这千百年的皇族,随便张口便能让人生死,更能诛人九族灭人族群。不过话说回来,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诛杀别人算什么,你们自己都可以骨肉相残。”
朝月已皱起双眉“够了!你既已知无情最是帝王家,就该也想得到帝王家出身的苦。可东华你饱读圣贤书,为何却只见帝王手握生杀大权,不见帝王殚精竭虑?只见帝王镇压杀戮,不见贼寇反叛,民不聊生?此刻即便你告诉本宫你乃罪人之后,因父皇而家破人亡,本宫也不会赞同你所说,既为罪人就必定是触犯了唐律,国有国法,本宫断不会因此而背弃父皇,背弃我大唐。”朝月说完心中实则暗自发抖,生怕被自己一语说中,如若东华真的是罪臣之后自己又该当如何。
东华咋听这罪臣之后,觉得这托辞不错,可转念一想此事一般关系重大,胡编不得事后必露马脚,再说自己已经身怀不可告人之事,如何还能继续胡编乱造欺骗于她,想罢冷声答道“公主放心,成为罪人之后也必要先有罪人为亲,东华没那个福分。”
朝月一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但似有些许恼怒“既然如此,枉你东华饱读诗书,师从圣贤。你既非皇族中人,又凭何只因道听途书甚至自己臆断来判定我皇族中人?难道如此便客观公允?”
朝月言毕,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