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煊愣愣听着,双眼紧盯着他。
李云恪摸摸他的脸,道:“如果刘敬文真地想碰你,违背你的意愿对你做不干不净的事,你大概宁愿一死,也不会给他羞辱你的机会,对不对?”
南宫煊被他说得心中温暖,却更觉委屈,“你……你骗人,一年前在那个山洞里你对我……我后来不是也没……”
“我怎么一样?我又没存羞辱你的心思!”李云恪喊冤,拖过被子盖住两个人,“而且那时因为你自己也有主动,所以你嘴上虽一直说要杀我,可到底没选择跟我拼命是不是?”
南宫煊还是没能完全回过神来,理解起他的话有几分吃力,便索性不去想,恍惚问道:“你……真地相信我么?”
李云恪能听出对方费了多大力气才吐出了这几个字,心里又是怎么样的战战兢兢。他伸手轻轻擦过南宫煊不安颤动着的长睫,浅笑着一字一顿道:“我信你。”
南宫煊深深吸了一口气,直直看了他片刻,猛地支起身体扑进了他怀里。
这一下不轻,撞得李云恪直咳嗽,可李云恪还是没舍得把他推开,一边咳嗽一边笑,一边还轻抚着他垂在脑后的长发。
南宫煊将人扑倒在了床上,脸整个埋进了对方胸膛,闷得自己都没地方出气了也不起来。过了一阵,他见李云恪的咳嗽还没有止下来的意思,这才在对方衣襟上蹭掉忍不住落下的泪,微微撑起身体道:“我出手不轻,你现在还疼吧?”
“没事,”李云恪缓了口气,够到先前许明曦给他的水喝了两口,道,“没当场打死我,那我就一定还能蹦跶回来。”
南宫煊眼中满是歉意,“对不起……”
“我逗你呢!”李云恪捏了捏他的脸,“别担心我,你自己情况也没多好,我适才伤着你没有?”
南宫煊摇头。
李云恪将歪掉的枕头摆正,拥着他躺好,道:“你别怪我总是执着于弄清楚你的过往,只要我还在乎你一日,就不能真正做到完全不介意。煊儿,我喜欢你,这一点不管你曾经经历过什么,未来要做出怎样的选择,都不会变。但我不能看着你将自己牢牢锁在过去,除了痛苦之外什么都感受不到,那会毁了你的,你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