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李云恪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指缘,柔声道:“我在,我一直都在。”
南宫煊脚步顿住,绷得笔直的背脊一点一点放松下来。气闷的感觉慢慢消失,不着头绪的复杂情感一一退开,只余心头一丝熨帖的柔软。
他偏过头看到李云恪含笑的俊美侧脸,居然不合时宜地想亲亲这人。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他会不会傻掉了?
南宫煊愉悦地想着,重新轻巧迈开步子,道:“跟紧些,当心丢了。”
第144章 新生
沿着石阶下到底,又往前走了大概二三十步,南宫煊在一个石室门前停了下来。
李云恪看到石门边的墙壁上挂了一盏油灯,便从他手中取过长明灯,滴了点灯油进去,将灯芯打湿,借着长明灯的火点了起来。
“你就要看到我最不堪的一段过往了。”南宫煊微笑道。
李云恪捏捏他的脸,“不过就是一间石室而已。”
南宫煊直直看进他眼底,看到他眼中藏着的万千情愫,胸腔愈发温暖起来,“是啊,不过就是一间石室而已。”
话音落,他将那盏油灯往里推了一下,打开了石室的门。
石室不算大也不算小,丈余见方,最里头有个一人多宽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床破烂的被子;进门右手边的角落里有一个没收拾的旧马桶,左手边墙上挂着油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马桶里的秽物早就干了,可那气味却仿佛还在,提醒着南宫煊那四年他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李云恪将里头这一盏油灯也点燃,放下长明灯,在石室里走了一圈,“你说得对,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南宫煊道:“谁叫你口味特别。”
“还会觉得不舒服么?”李云恪站在他面前,手抚上他的脸,“这里会不会让你透不过气?”
南宫煊认真感受了一下,摇了摇头。
李云恪浅笑,“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很久都没有异常的表现了,呼吸不再动不动就乱,也不会特别反感别人的触碰了。”
他不说南宫煊还没意识到,听了之后才发觉,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那些旧伤口其实已经愈合了是不是?”李云恪抬指勾起他的下颌,“我的煊儿,再不会被人轻易打垮。”
南宫煊问道:“那些坏毛病都没了,我是个正常人了对么?”
李云恪笑出声,“傻瓜,你一直都是。”
南宫煊伸手环住李云恪的颈子,猛地亲了上去,动作中所传递出来的急切竟不逊于他练功被打断的时候。
李云恪晃了晃神,抱住他倾过来的身体,一时没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张口想问,还未及起个话音,便被探入口中的软舌给堵了回去。
南宫煊一边动情地吻着他,一边得意地想,早就该这么来一次了。
李云恪被他推到石台上坐下,双手扶在他腰侧,脑袋还在发懵。
南宫煊跨坐他在腿上,低头笑看着他,喘得有点凶,眼底水光乍隐乍现。
李云恪吞了吞口水,干笑道:“煊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南宫煊单手捧着他的脸,在他额上又亲了一下,“云恪,我还没好好对你说一声谢谢,如果不是遇上了你,我可能永远都是惧怕过去的南宫煊,你是上苍对我最大的眷顾。”
“煊儿……”李云恪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面对如此直白的南宫煊,他倒是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我知道你待我真心,知道你心疼我,”南宫煊弯下背脊,埋首他在颈间,“我想让你明白,我也一样。”
李云恪的心跳不自觉地变快了,抚着南宫煊稍显单薄的背道:“小笨蛋,我哪会不明白你待我也是真心,哪会不明白你同样心疼我?”
南宫煊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耳朵,“云恪,我们做吧。”
李云恪一个激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南宫煊坐直了,居高临下地对着他勾唇一笑,“怎么,早上的毒发让你没力气了?”
他这一笑,李云恪简直是神魂颠倒,可仍没敢放下最后理智,“在这里?你不是开玩笑吧?”
“不是。”南宫煊说着,已开始去解李云恪的腰带。
“你有兴致我当然随时愿意奉陪,”李云恪按住他的手,“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这里又冷又硬,我怕你会着凉。”
南宫煊挣开他的手,直接探入他衣底,隔着裤子一把握住了他,“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李云恪倒抽一口凉气,再也忍不得,双手抱住南宫煊分开的两条腿,起身重重将他压在了墙上。
南宫煊低笑一声,再次与他唇舌纠缠了起来。
到达顶端的那一刻,李云恪想从南宫煊身体里退出来,南宫煊却没让。
“留在里头,”南宫煊夹在喘息中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好听,他说,“我想再要一个。”
今日的南宫煊太过不一样,让李云恪惊喜中又带着点担忧,弄不清他脑子里此时正转着什么样的念头。
“宝贝,”李云恪拥着他软下来的身子,“你是不是忘了生信儿时候的情形了?”
折腾出了一身汗,此时停下来,被从敞开的入口处卷进来的寒风一吹,南宫煊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两下。他双脚发软地踩在地上,身体半缩紧李云恪怀里,懒洋洋道:“没忘,可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怕。”李云恪帮他整好衣衫,将自己的外衫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