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孟寒的疯狂

“孟寒，你醒了。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点头疼，我怎么了？”

“你刚才晕倒了。”明灿扶着孟寒在床上坐起来。

“应该是因为一晚上没睡，又遇到了这么多事情吧。”

“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的烟花毁了十七的脸，这件事跟小汤脱不了干系，我打了他。我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小汤，更不知道十七的脸还能不能治好。”孟寒的眼底泛起泪花，无法阻止泪水蓄满了眼眶，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连你也治不好吗？”

孟寒摇摇头。

“明灿，我接下来这段日子要住在太医院里，翻阅古今医书，寻找医治十七的办法。劳烦你也帮我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民间的方子能治十七的脸。”

“好，孟寒你别着急，欲速则不达，总会有办法的。”

“但愿吧。明灿，你和唯秋嫂子的事……”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我这一路走来都是受你们的照顾，现在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却一个也帮不上。”

“别这么说，感情的事强求不来，还是随缘吧。”

两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孟寒要下床，明灿发现后上前帮忙。

“怎么了？”

“我想现在就进宫。”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再躺一会儿吧。”

“不，不行。”穿了鞋，孟寒推开搀着自己的姜明灿，迈着有些虚浮的步子去找行李。

“罢了罢了，你歇着，我来背行李，待会儿让管家弄辆马车来，我亲自送你进宫。”

明灿将孟寒送进宫后又原路返回了姜府。在姜府迎接她的竟然是来宣旨的大臣。接完圣旨她从那位大臣的口中得知，因十七公主在国宴时受伤一事，诸多大臣都受到了惩罚。自己只是被降职，而首当其冲的户部尚书大人则直接被革了职。

被降职固然是件坏事，但明灿的心里最忧心的还是十七公主的脸能不能治好？知道自己女子身份的唯秋能否接受自己？

孟寒，但愿你能治好公主。也希望我能留住唯秋。

自那一天之后，明灿再也没见过孟寒。即使是去太医院也找不到她，据说她白天都在十七公主那里，只有晚上才会回太医院。

直到半个月后，明灿休沐这天，早上去李府送了些唯秋的东西，见了见岳父岳母。岳父岳母以为明灿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女儿的事，所以把明灿责备了一番，不让她见唯秋也没有留她吃午饭。明灿回到家里，却见到了半个月未见的孟寒。

明灿正与管家站在院中说话，突然有个匆忙的身影跑了过去，他们看出了那是孟寒。半个月不见，孟寒变得憔悴了，瘦了一圈，头发不知是因为奔跑还是因为无暇打理而有点凌乱。她的手上拎了个大大的布袋，里面鼓鼓的，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直到孟寒的身影消失在明灿的视线里，她才回头跟管家继续刚才的对话。交代完事情便直奔孟寒的小院。

远远的她就闻到一股火药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加快了脚步。

冲进小院，她看到孟寒竟然蹲在地上伤害自己！地上摆了很多被拆了的烟花，有大有小。孟寒点燃了其中一个，圆筒形的烟花管顶端瞬间蹿起了火星子，孟寒咬咬牙把手伸了过去，让手背被火药冲蚀、灼烧。

明灿跑到她身边一脚踢开了正在燃烧的烟花筒，拉起了蹲在地上的孟寒。

“你在干什么？”明灿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大声地吼着孟寒。

“你干什么？”孟寒也生气地咆哮着。

“孟寒，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你疯了吗？”

“我要救十七啊！我要救她！可我救不了她！我真的要疯了！陆行首和我翻了半个月的医书也没有任何头绪，我的仙草，我拿出我的仙草，陆行首也说不了解药性，无法下手。昨天十七知道了自己脸治不好的事，她让人砸了寝宫里所有的镜子！看到她痛哭之后那绝望的神情，我真的要疯了！她不愿意再见我，她原本的骄傲全都没了。我不要她这样，陆行首治不好，我来治！仙草的药性我来试！让开！不要挡着我！让我试！”

明灿被孟寒推到地上，眼睁睁看着孟寒又点燃一个炮筒，灼伤了手。

“啊~”孟寒咬紧了牙，紧锁着眉头，痛呼出声。

看到这一幕明灿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狠下心不再阻止，心却深深地疼着。

等手上的伤和十七脸上的情况差不多之后，孟寒停止了自我伤害。

“明灿，帮我。”

“好。”

“进屋帮我清洗受伤的地方，然后冷敷。”

“嗯。”

明灿跟着孟寒进了屋子，孟寒用完好的右手去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明灿则用脸盆里现成的干净水帮孟寒清洗伤口。再用干净的帕子冷敷之后。孟寒开始为自己上药。

明灿看不下去，抢过药瓶，帮她上药。“还是我来吧，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好。”

究竟能不能治好，孟寒心里也没底。但她发了狠一定要治好，发了狂要不惜一切代价。

晚上，明灿怕孟寒出事，提出要和她一起睡。孟寒为让她安心，答应了。

半夜，手上的伤火烧似的疼。

明灿感觉到了孟寒的不适，起身点了灯想帮她看看。回到床边却发现孟寒哭了。

“是不是太疼了？”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