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这种现场，我明白规矩的，肯定不乱动东西，也不拍照，就进去问几个问题，问完马上出来。」陈博语带恳求，两眼放着光芒。

「都说了不行了，等下再来。如果不听，我就以妨碍公务最拘捕你。」出现了，警察的杀手锏。

「有本事你就抓我，我一定会如实写出来，写到你被万人骂。你不知道我微博的粉丝人数吧？写臭你只是分分钟的事情。轻则让你一辈子当个小警察不要想升官，重则把你逼失业。现在我还好好和你说的时候，最好不要惹我，妨碍公务，我呸，有他妈的妨碍公众获取真相这罪严重？」陈博骑虎难下，既然不吃软就来试试硬，如果还不吃，那就转身跑。

「那就只给你10分钟，不准超时！」凶警察的语气虽然还维持在很有气场的阶段，但还是妥协了，毕竟自己不了解新闻业什么的，看到眼前的这人这么嚣张，总该有点嚣张的资本，如果真的如他说的那么厉害，那自己也太不值得了。

果然一切纸老虎都不如反动派，反动派喷点口水，纸老虎就立马软了。

陈博还「哼」了一声，走进房间。还假装专业的掏出一支原子笔，但没有本子，将就拿手挡着当草稿。做做样子问了几个房间里的警察，眼睛一直在到处瞟。

「陈记者，你没有纸么？」一个被问话的女警察对拿手掌来记录的记者有点疑惑。

「我今天本来休假的，突然接

到通知，因为正好在这附近，太急了就没准备好。不过我记性很好，您说吧，没事。」陈博用笔在手掌上随便写着，但由于出了太多汗，字都全部糊掉了。

「那我继续问了，刚刚听别的警察说，这是一起盗窃案，那请问您觉得这起盗窃案有什么特别之处？」陈博装得还是有模有样的。

「特别之处就在于，金额特别巨大，有2亿之多，而且攻破了银行多重精密网络防护网，引起国家安全局的重视，如果银行方面有漏洞必须及时修补，不然肯定会造成大量用户的恐慌。」女警察明显第一次被记者采访，感觉特别认真。

「那你觉得嫌疑犯是通过什么方法入侵银行的呢？」陈博旁敲侧击。

「我们初步猜想当然是电脑，但这个房间的两台电脑初步都没有查出有问题，甚至连低端的黑客程序都没有，但也有可能是嫌疑犯清理得很彻底，准备将电脑拿回总部进行分析。」女警察认真地回答。

「谢谢您的回答，那我再去了解一下。」陈博想中断这次采访，因为自己的眼睛已经瞟到了十分重要的东西。

「不用不用，我姓李哦，叫李欣慰，如果你要用到的话。」女警察尽量委婉，其实就想上上报纸，如果陈博抬一台摄影机进来，这货岂不是更急于表现。

「没问题。」陈博迅速敷衍，然后快走到一个储物盒旁边，里面有一颗警察都懒得取证的普通灯泡。

陈博寻在将灯泡包在衣服下面，肚皮显得微微凸起。再尽量冷静地快走出房间，出门前还冷了凶警察一眼。

「没超时吧。」然后大步走向电梯。

陈博觉得全身已经浸满了汗，自己的命应该也短了几年，没想到既失败盗墓之后，又经历了一次在警察眼皮底下偷东西，自己就是个小市民而已，何德何能来玩这些惊险游戏。

☆、23 该哭泣时不要笑

这一次等待烟雾的过程比任何一次都要漫长，都叫人难熬。

终于略显人形，陈博向前用力紧紧抱住灯神。

「你没事吧！」陈博抱着灯神，眼泪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就出来了。

「我没事，放心。」灯神把陈博扶正，让他清晰地看到自己阳光的笑容。

但陈博眼睛向下却看见灯神的脚趾只剩下四根了。

「你的脚……」陈博甚至丧失了询问的勇气。

「没事，我曾经说过不疼的。」灯神将笑容的阳光洒在陈博的脸上，企图蒸发掉陈博脸上的水分。

「但我有个不得不许的愿望……」陈博说出这话的时候手指几乎快镶嵌进自己的掌心，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还说出这么没人性的话，但这又是不得不说的话。本来想问「蔡盛许了什么愿？」这类的话来缓和一下气氛，但陈博还是吞了回去，因为灯神的笑容让陈博不忍心那么不认真的调侃。

有时，笑容比眼泪还让人心疼。如果像张天然这种好好哭一场，感觉哭完之后舒畅很多的类型也许还好些。不要一直隐忍，明明悲伤却硬挤出笑容。但或许，灯神是不会哭的？

「当然可以，我就知道我不在就会出事。」灯神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减少。

陈博低头吻向那只剩下四根趾头的左脚，即将只剩下三根趾头的左脚。

「没问题，交给我吧。」灯神笑着点头，今天的灯神格外地爱笑。

「谢谢。」陈博轻声道谢。

「你没事吧，不好奇那两个人许了什么愿？」灯神发现今天的陈博话格外的少，想勾起陈博的兴趣。

「好奇，但我现在不想听。」陈博更多地是不敢听，他觉得如果现在听了，自己说不定会丧失理智去杀了蔡盛和蔡灿海两兄弟，因为在没有听的情况下，陈博已经对他们恨之入骨了。

自己一直节约地有必要的时候才向灯神许愿，但这一次居然就被突然刷掉了三个愿望。恨的产生不仅是因为自己的被别人盗用乱用，还有另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