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因为,若是说了,父皇便也会像娘、像彻、像长青、甚至像小云姐一样吧。原本就不是真正的温柔的眼,便会在瞬间变得面目全非,那些接踵而至的痛,流淌不止的血,便会占据他全部的感知。
然后,然后便会拂袖而去,只给他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
悬挂在车窗上的纱帘被风吹起,一片片洁白与米黄翻滚着,明明暗暗,真真幻幻,沉默中,如同一个个搅在一起的梦魇。杞月的眼无神的落在上面,没有泪光,却将一片沉沉的伤暴露无遗。
恍然间,一声叹息传入耳中,杞月张了张唇,一声“父皇”却被沉在了喉间,凝滞着,发不出口。他似乎听见有人用温柔低沉的嗓音饱含怜惜地唤着“杞儿”,似乎,又有个什么人,在他耳边说了句“无妨”,而后,一声仿若誓言般的言语被轻轻送至耳畔,“杞儿,父皇会等,一直等,等到杞儿愿意亲口对父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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