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任头上都是汗,头发被汗水浸湿紧贴着脖颈,他撩起上身的衣裳,他的底裤已经被弄脏了所以在彻空起来的时候就早已脱去,“要……要生了。”莫任喘着粗气,用手把双腿扒开呈现大开状露给彻空看。彻空一看莫任的下体就大抵知道了,他迅速地下床手忙脚乱地找了一床干净的床单垫在莫任下面,在莫任背后垫了个小枕头。
“你等等,我去把爹叫醒,再忍忍。”
莫任望向彻空点点头,示意自己还能坚持一会儿。彻空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披了一件外衣就往霍冥延屋里跑去,他把霍冥延叫醒说莫任快生了,然后就跑到外面的厨房急急忙忙地烧热水。家里谁都没生过孩子,也没一个是有经验的,现在大半夜的彻空也不可能去找铭旌来家里帮忙,他们之得自己在家接生。霍冥延找了一把大剪刀和麻布放在床头,又去院里抬了盆冷水进屋,他用麻布擦拭着莫任的额头,希望能给一下莫任点鼓励就紧紧地握着莫任的手。下身的疼痛让莫任痛苦不堪,阵痛扩张都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他好想放弃但又不得不继续坚持,既然都已经成这个样子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现在除了用力再用力就没别的办法。
“彻空呢?”莫任直起身子,着实有些慌张,他的脑子里有好些东西一闪而过,他好害怕如果难产了会怎么办,死了怎么办,他好害怕挺不过去,可怜的他一点经验都没有都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霍冥延见莫任直起身体就连忙阻止着莫任的乱动,“他在外面,你先躺着,我去把他叫进来。”霍冥延擦了下自己头上的汗,他也是紧张,看莫任的样子不由地想象着当年桐玉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艰难地生出彻空是不是也像莫任现在这般痛苦,他甚至有些无法想象。
没过一会儿彻空就回来了,他抬了壶热水倒在脸盆里,然后坐在床边攥着莫任的双手放在唇边重重地吻了下。“我在,莫任,看着我,我在。放轻松点。”在房间里的人又有哪个不紧张的呢,彻空尽量镇定些,他掀开盖在莫任下身的衣服,崭新的被单已经被染的一沓糊涂,对于彻空来说是有些触目惊心。
“把腿张开,吸气、呼气,慢慢来。”彻空捏了把汗,他拽着莫任的脚踝尽量让莫任的腿分开些,身体的调整使得后穴在极大放松的情况下能够撑开了些,但是如果想要孩子生出来这点扩这还不够大,彻空想也没想地就把手指伸了进去,有了血液的润滑彻空慢慢地把手指一根根地深入莫任的后穴中。
“啊!啊……疼!”莫任撕心裂肺地叫着还胡乱地蹬腿,他早已满头大汗。彻空没扯出手,他把霍冥延叫到身旁让他抓着莫任的脚让莫任别乱动,彻空用一只手撑开后穴,另一只手则已经整只没入其中,“我摸到他的头了,莫任再加把劲!就快出来了!”彻空也顾不上手上的血迹胡乱地抹了一脸的汗继续催促着莫任生产。
莫任的脸已经发白了,他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使劲地用力,孩子正在一点点地向下移动,小家伙也不容易可能是感觉到周围人的努力也在渴望着生命为此奋力。“头!头出来了!”彻空大喜,他的手紧紧地拉着莫任的一只手。“再努把劲儿,就快出来了。”
“嗯……啊……啊……”死命地攥着被单莫任尽量稳住呼吸然后向下用力。从外面看已经能看见孩子稀疏的头发,只是头还没全部出来,没过多久小家伙的头就从里面挤了出来,胖胖的脸蛋带着些血出来了,接下来就不那么费力了,不一会儿孩子的身子也跟着出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彻空拎起孩子的脚倒着刚出生的宝宝,宝宝呛了几口就开始哇哇地大哭了起来。“爹,把剪子递给我。”霍冥延见宝宝安然无恙连忙把剪刀递给彻空,彻空接过剪刀就把连着宝宝肚脐的脐带一刀剪断。彻空拿了块干净的布裹在宝宝的身上,把宝宝抱到莫任的面前说:“是个女儿。”刚刚生完孩子莫任已经把力气用的差不多了,身体有些虚,感觉到彻空推了推他莫任无力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个又哭又闹皱巴巴的孩子。
“让我抱抱。”那是他和彻空的孩子,好不容易生下来的,莫任好想仔仔细细地看个遍。
“别,你还虚着呢,先别抱了。”既然彻空都这么说了莫任也没什么办法了,他现在连一点抱孩子的力气都没有,万一中间有个闪失总也不好,他之得躺在床上。
霍冥延估摸着彻空等会儿还要照顾莫任估计也不过上孩子,于是就说:“把孩子给我吧,我抱她去洗洗,身上怪脏的。”彻空想了想觉得妥当就把孩子交给了霍冥延,霍冥延小心地接过孩子,小小的小宝贝蹬了几下腿,扒愣着手乱指画,看上去精力不错。待到霍冥延抱着宝宝出去以后彻空就开始给莫任擦洗身子,他把脏了的被单扯了下来但是不打算铺床新的因为顾不上,索性被褥还算干净,倒也不用太在意。
“那东西还在。”莫任歪着头对着彻空说,伪子宫还没有从身体里排出来,大概要废些时间,可是莫任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把那玩意从身体里排出。“我来就好。”彻空知道莫任指的是什么,他也不嫌脏直接将一只手的手掌伸到莫任的后穴内硬生生地把伪子宫从里面扯了出来,场面着实让人看不下去。
再说说霍冥延,他找了一个小木盆,里面倒了些热水又加了些冷水,觉得水温不烫不冷以后就愣着不知道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