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n真小王的小允根本没提供寻找地点,也没有提供宠物的长相,只凭一句话,他们到底要怎麽找?而且现在连发怖任务的n都消失无踪了,想多问几句都不行,难得对方一小王,而且就算有一天误打误撞找到了,他们要把宠物交给谁?
这麽不清不楚的任务还真是第一次遇到,也因此,集众人之力在这里挖脑苦思,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昙花一现早就抱著能解便解不能解就算了的想法,於是他一个人跑到远一些的地方,双手抱膝坐在一块小山坡上。放眼望去,萤之森异常美丽,彷佛一幅色彩缤纷的油画,安详静谧,是人间仙境。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散发著微弱的光芒,随风飘散的白絮像萤火虫般闪著淡淡的七彩亮光。
再更远一些是一片疏林,虽然此地叫「萤之森」,後面那个森字却是不然,此处是以膝高的长草为主,还有一丛又一丛各式各样的漂亮花朵。不过很奇怪的是,没有动物。
昙花一现坐在长草中,几乎快被一波又一波的草浪掩住,但他不在意,双眼眺望著遥远触天与地的交界处。萤之森似乎没有尽头,除了来时的入口,举目望去似乎都是随著地势起伏的地平线,而出口就在入口的传送点旁边,非常的奇怪。
这里彷佛是自成一境的,很像副本,但却不是副本。
从进来到现在,昙花一现几乎没笑容,甚至不敢看一眼瞬间。他知道自己没有错,但一想到刚才的战斗情景,他连与对方平视的勇气都没有,是他太低估刹那对他们的影响力。
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隐情的状况下,他并不意外组员的反应,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何大家都知道刹那已逝去不再回了,却还是能被这样简陋的技巧给蒙骗过去?直到失去一条命,将眼前的人的伪装认清了,才能去接受对方真的不是刹那。这很不划算的,不是吗?
在那种情况下,他哭笑不得,心中还是有些难过的。
相处到现在,他还是不能完全被人信任,尤其是一眼瞬间。
那一吼,真让他傻了。原来对方对他的信任在与刹那相似的人出现时,就会瓦解。
他的轩哥哥要到何时才会体会到,他不是小孩子,更不想当孩子。他需要他的信任,而不是把他当孩子般对待。
他不需要怜悯和同情,他从来都不是弱者。
「……昙花。」行动血包早就跟在他的後面,见他一个人落寞地坐著,这才意识到他们刚才有多过份。
昙花一现不识得刹那,就算他们长得再像,仍是不同的个体。任何人在那个时候被攻击,还手是理所当然的,可他们却质疑了昙花一现。
昙花一现淡淡地看他一眼,没有作声。
行动血包坐下,用同样的姿势跟他一起看风景,「抱歉……我们只是心急了点……」
「……我知道。」他可以理解,所以只是有点伤心,并没有怨怒。
「副会他……也不是故意要吼你的……他只是太喜欢刹那才会口不择言……」
「我没有怪他。」其实这只是个游戏,因此讨厌谁或怨恨谁都是很可笑的一件事。他没有那麽幼稚,也没有资格去怪任何人,因为所有的一切是他自己造成的。
「可是你跟副会……变得好奇怪……」谁都不接近谁,刻意的闪躲,白痴才看不出来。
「……只是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怪就怪在自己的立场太微妙,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麽解决目前的窘境。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没办法用一两句撒娇带过。瞋怒怪人也不是他的本质,最好的方法是让彼此都沉淀一下。
行动血包用一种歉疚的目光看他:「是我们不对,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
「没关系。」
「那你能原谅我们吗?」
「嗯。」
「既然原谅了,那你笑一个?」
「抱歉。」以目前的心情,他笑不出来,想必一眼瞬间也是的。
「噢……要不我叫副会来跟你道歉吧?」行动血包搔搔头,他刚刚要过来时偷偷看了他们家副会一眼,对方正好也在看他,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一样打算要道歉的,早知道拖他一起过来。
「不用了,我说了没关系。」
「但你还是不高兴。」
「我只是有点累了。」
「那……你下线休息,咱们稍後再玩?」
昙花一现瞅瞅他,「现在不能下线。」
「不然在这里睡一下?」行动血包还拍拍自己的大腿,好心的要出借。
「你睡吧,我不困。」顿了顿,「我有件事想请问你……」
「问吧!如果是关於游戏的事,我可是包打听的!」行动血包挺起祭司单薄的胸膛,显得非常自豪。
见状,昙花一现的脸上有了几方笑意,「我想问这里跟妖之谷有什麽相似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