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资呈听懂了,面如死灰。她心里哀叹一声,小青菜,我对不起……
“小青菜,对不起!”
小青菜不解地看着她,“小土豆……”
“我以为我不会给你带来灾难的……”祝资呈看着白色慢慢爬到了小肚子上,泪水流了下来。“是我太天真,以为这是一个冒险游戏。你说过太认真会很没劲,是啊,所以我就当这是一个游戏。但我现在发现了我其实很缺乏那种精神,我现在,很害怕……”
小土豆不怕的……祝资呈闭上了嘴巴。用眼神传递我最后的心意吧,我是那么地喜欢和小青菜你在一起。可还是觉得得说一句。
“小青菜,七夕日的果汁我喝不到了……”
小青菜眼中的微光像吹蜡烛一般被这句话吹灭了。祝资呈转头对队长说,“但你只能同化我一半,对吧?”
“你想被炸掉下半身吗?”
队长认为祝资呈不敢引爆炸弹,于是错误的判断连同他这个人连同十九个护理人员甚至临时空间都被炸飞了。
啊,小青菜,小土豆,我,我叫祝资呈。在离七夕日还有那么长时间的日子里,我自杀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作者有话要说:祝资呈这条线随着她的死基本落下帷幕
接下来就是白轶那边了
153 如果你知道幻觉是什么意思那你说我是真的吗
想去吧,放不下身段。不去吧,白轶又觉得,实在是太郁闷了。最终,她在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跑到一楼去狂敲秋纭歧的房门。这个走廊黑漆漆的啊,像要闹鬼似的。
“秋纭歧,你开开门啊,你知道我是白轶,我有事情想告诉你,可是我不能在这儿说,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啊!”
白轶在楼道里跺着脚,明明冬天已经来了她穿着短袖衣服还是觉得很热,汗从发梢上滴下来。有种东西叫精神虚脱,白轶不停地敲着门,在黑暗中制造出一连串的声响。“秋纭歧,你听我说啊,别不听我解释啊!”
“你要解释什么?”
秋纭歧没响应,隔壁房间的人探出头来了。她走到白轶身边。“解释给我听吧。”
“不行,你算哪根葱哪头蒜啊,我凭什么跟你说……”
因为四周是黑的,白轶看不清这个女生的脸,但觉她声音很耳熟。不过基本上女病区所有女生的声音她都听过,平时走来走去总会迎面碰到,所以不足为奇。白轶的理由是,这件事我只能告诉秋纭歧。我不能随便找个人就把内心最沉重的秘密说出来。那个女生道,找谁说不是说呀,你就当我是挖出来的一个坑。
“好的,你既然是个坑我就把你埋了。”
……
这什么梦啊!白轶醒来后发现阳光刺眼,泪水流了一脸。她捂着眼睛站起来,好一会儿再睁眼,发现自己是靠在窗台上睡着了……然后她就想,我要不要真的去秋纭歧房间找找她看?
我的天使,我心里可怜的天使啊,都被红烧了。白轶按压着心脏感觉很不好,再一看长孙酮跟贾眇两人一起瞪着她。
“你怎么站着也能睡觉呢?”
“想学吗?想学我也不教你。”
白轶冷得发抖,披了件衣服。从梦里什么都总结不出,她烦闷了。她问贾眇,“喂纹身女,你坐在我房间里干什么?听说你现在天天去给丰於缨送饭?听说她寻死觅活不肯吃所以你喂她?”
贾眇不予否认。长孙酮对这事已经不介意了。她低着头在画一个灯笼。白轶板着指头算,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好久没见到秋纭歧了。你们知道秋纭歧到哪里去了吗?
“很久没人见到秋纭歧了。”长孙酮跟白轶心灵相通地这么来了一句。她给灯笼涂上最艳丽的红色颜料,“我是说一个人都没有。白轶你是不是很想她啊?”
长孙酮喜欢用这个话题逗白轶,因为她的反应很有趣。“我告诉你们,其实秋纭歧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她是一个集体幻觉。”
“幻觉?一楼有她的房间,房间上写着她的名字。”
“那就是幻觉。幻觉是什么?就是看到,听到,闻到,尝到,摸到并非是真实存在的东西。但我得说,要分清一样东西是不是幻觉很难的。只有用心才能分辨出来。”
白轶坐下来,长孙酮将上了色的画纸啪地拍在白轶脸上。“白轶,你也是幻觉。”
“不能说‘什么东西是幻觉’,而应该说‘对于什么东西来说什么东西是幻觉’。我说秋纭歧是集体幻觉,因为大家都能看到她。比如现在桌上有一个苹果,你们看到了吗?”
贾眇一直看着桌子。她抬头看了看白轶,摇摇头。白轶说,“没看到就对了。这是我的幻觉,不是你的。那你看到是什么,是香蕉吗?”
贾眇还是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桌子上什么水果都没有。”
“纹身女你这个人真是太无聊了。”
白轶对贾眇的评价就是这样。贾眇一般不响应,但今天说,“为什么要说我是个无聊的人?”
“因为你连幻觉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幻觉?”贾眇反问,“你能看到长孙酮吗?”
“看得到。”
贾眇孤独地说,“我就看不到。”
“喔喔喔……”白轶鼓掌,“纹身女,你还不错呀!这句话好,娇滴滴!以后我也学着这么说:你看得到我的心吗?看得到?但我看不到。因为我看不到自己的心,我迷失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失恋的白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