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师爷太能干了怎么办?总感觉自己冒领他人功绩。
贾赦越想越有些内疚,打算踏踏实实践行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原则,努力成为人民爱戴好芝麻官。
看贾赦发自肺腑的从小事做起,饶是知晓其有金手指,但是能关注所谓的公共基础设施建设,修建慈善局,兴建道路,劝谏百姓,沈熙对此还颇为满意,这半个学生没白教,一年多不见,性子也愈发沉稳起来。至于私下性子如何,反正不归他管。
沈熙看着认真拿着请假条,跟自己解释要回家做个好父亲的贾赦,含笑点了点头。
“沈老,我会准时回来的,那堆公务等我回来再批,您好好休息休息。那些灯笼上色提字慢慢来不急。”贾赦想了想自己要说的话,然后开开心心拉着仇己的手回家。
他好不容易挑了贾琏贾琮都休沐在家的日子,便打算回去跟人好好谈谈心。当然,在他今日回去之前,他也一天天不要笔墨似的,送礼物也送几句话,连他小侄女锦绣也当成自家女儿,从不落下。
贾府内
贾琮拿着几张纸,眼里有些希冀又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看着上首的兄长,求问:“琏二哥,这真是父亲的笔迹?”
“的确。”贾琏僵着脸点点头,回道。他也每天收到名为“父爱的小礼物”,不过除了亲爹肉麻的话,他比几个弟妹还多了来自后爹的关爱。后爹给他三本书:【高中政治】【高中地理】【高中历史】。
说是等他学完高一上册,再给他送高一下册。
这些后世教科书涵盖了造反的基本理论与实践方法,等他学完了,还有进阶的毛选与邓论。
据闻充分学会了这些,也不用怕飞鸟尽,良弓藏。
贾琏一想起接下来还有源源不断的书,就恨不得化压力为动力,恨不得看着贾琮一下子从半大少年能够变成左膀右臂。
“琮儿啊……”贾琏笑得十分亲切和蔼:“你的功课如何?若是学业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可以来问我。”
贾琮被贾琏过分亲切的微笑吓得有些发颤,结结巴巴开口回道:“好的。”
“琮儿,若是绘画方面有所不懂,也可以问我,也可以请教先生。”贾锦绣笑着展现自己的善意。
虽然她与大房众人都隔了一房,但她自幼荣府里长大,后又直接随居贾府。一应待遇都与胜男姐姐无异,再加上如今还能见到自己的亲身父亲。父亲耐着性子告之往事种种。虽然她不太理解,但是父亲有点却是说得没错--对于贾赦叔叔,她应该怀有一分感恩之情。
叔叔待他都是一视同仁,而且写给她的都是些童话故事,虽然她不懂安徒生是谁,但是她还是很喜欢听嬷嬷讲讲睡前故事。
“没错,我差点忘记咱家还有两小才女。”贾琏含笑道:“不光是琮儿,如今大姐儿没准都要偶尔麻烦你们。”
边说,贾琏侧目看眼岿然不动的庶妹,总觉对方脑子有问题。就算有血脉相连,但更多时候有来有往这情谊才会更浓。像贾锦绣,如今还跟贾胜男一个待遇,他都有些难为情,替人抱不平了。
说句最谋取利益的话,皇帝就算对敬伯傲娇着,可也是有意收锦绣为女的,那锦绣便是公主。
贾胜男也知晓众人视线隐隐落在她身上,想要她表示一二,融入这所谓的兄弟姐妹一家亲密相处的氛围中。可是,这亲亲热热的氛围又能持续多久?
亲情背后无不带着利益的算计。
从荣国府二房一脉,到贾家大房婆媳的相斗,她一直看着看着,她没有相争的资本,也没什么青天之愿,如今这样平平淡淡,安安静静过完一生也算圆满了。
贾琏瞧着贾胜男低眉顺眼的模样,心理难免有些烦躁。他倒是不介意就这么养着贾胜男,反正不争不闹,不差一口饭吃。可是如今他爹卯足了心要做一个好爹,见此情景,恐怕要伤感一二。
贾琏正想着,这边贾赦便带着一手拉着仇己,一手带着些玩器,笑着走了进来。
贾赦端坐上首,看着众人齐齐起身行礼,忙不迭让几人坐下,喝口茶润润嗓子,才道:“今日我们都好不容易得空,也就一起玩玩。琏儿,这是你要的书本。”
贾琏好险一口气没喘上来,视线一扫静默的仇己。
仇己意味深长的笑笑。
打发完大儿子,贾赦垂眸看看快到腰间的小儿子,瞧着人希冀的小脸,也顾不得感伤,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交到人手里,还揉揉人脑袋,亲昵道:“为父先前分家析产,让你独居,也是存着若是有危急,起码能保住一丝香火。琮儿……”
贾赦一本正经的撒个“谎”。他当时就只是怕大房人心还不稳,直接分家妥当,省得兄弟相残。
可万万没想到,兄弟还没相残,婆媳先斗起法来。
“父亲,我懂的。”贾琮强忍着泪珠,一脸肃穆的点点头,“我一定会努力读书,考个状元回来让您骄傲的。”
“有志气!考上了奖!”贾赦就差将一万两金子脱口而出,岂料被仇己踩了一脚,示意别毁了形象。
贾赦点点头,又继续揉揉头鼓励了贾琮几句,然后继续弯腰,笑眯眯的看着坐在贾琏旁边的小侄女,眼眸一眯,问:“你爹有没有带你出去玩过?”
“谢谢赦叔。”贾锦绣毕恭毕敬行礼,然后同样眼睛一眯,乐道:“父亲带我飞了一圈,问我要不要炼丹,他可以教我,或者让珍大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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