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她深吸了口气，平静的开口：“她离婚了，你知道吗？”

“谁？”我心里猛一跳，抖落了烟灰，掉在裤子上，又手忙脚乱的弹掉。

“你真不知道？”她带了一丝疑问，挑起了眉毛。

我重重的吸了两口烟，借以掩饰心里那份激动，喷出烟雾：“不知道你说什么。”

“好，我就当你不知道，余果离婚了。”

我愣住了，眨眨眼睛：“你说什么？”

“余果离婚了。”她又说了一遍，我整个人突然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烟从手里掉了出来，落在地毯上，烫出了一个洞。

封情弯下腰捡了起来，表情淡然，按熄在烟灰缸里，声音淡然，继续说：“今晚她为什么要来，知道为什么吗？”

我盯着那个四周还有红色火苗的洞扩大至熄灭，轻声问：“为什么呀？”

封情笑了，语气颇尖酸：“为了找你啊。”

听到她刻薄的语气，我慢慢调转了头，望着她：“你什么意思？”

封情还是笑，那双微眯的眼里满是疲惫，是落寞是绝望，是怀疑是同情，我分不出来，只知道无论是什么都深深的刺痛了我，我说：“封情……封情……”

可是除了叫她的名字，其它的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要叫我……”她站了起来，转身走到卧室门口，又回过头来，说：“非凡……也许……还是算了。”

“你站住！”我也站起来，手还是微微发抖：“把话说完。”

封情淡淡笑了一下：“你想知道她的事根本不必问我，而且她的事我也不清楚。”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刚刚说也许，也许什么？为什么不说？”我心里装满了不安，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忐忑，空空的毫无着落，此时这种不安转化为愤怒，冷冷的发泄在封情身上。

“说什么？”她的头倚在门框上，挑了下眉毛，反倒质问起我来。

我怒极反笑：“说什么？我哪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没话说，累了。”她看也不再看我，直接进了门，嘭的一声甩上了门。

我突然失了全身力气，跌坐在沙发中，抱着头默默抽泣起来。

隐约中，我也知道余果今晚的出现绝非巧合，她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那个地方，我不知道，也许，是某个阔太太有意无意的提及，必竟许正辉家里也算名门，余果平时交好的肯定都是上流社会的少奶奶。这种同性间的感情在她们眼里，可能只是无聊生活的一种寄托，一种消遣，像我这种不入流的被包养的小摄影师只是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我不堪入目的种种便是她们的笑料。

我问自己：费非凡，何时起，你变的在乎了？是真的在乎她们对你的看法，还是在乎余果听到的那些关于你的下作谈论？

我倦起身子缩在沙发里，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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