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
其实沈卓怡以前并不完全知道什么叫爱情,她以为爱情便是两个人看对眼了,拉拉手接个吻然后走入婚姻殿堂生个小baby然后抚养他成人,如此便是一生。
可是华曦沫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她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有时候会摸不到边际但却也乐在其中,这便是美妙的属于华曦沫和沈卓怡之间的爱情。
华曦沫这几天出奇的安静,也不想出门,除了一日三餐外便是窝在房间里码字,日子像是恢复到了以前。
社会各界对y的关注越来越少,甚至有些报纸作出了“y已经消失”的虚假报道。
沈卓怡隐约觉得华曦沫好像在规划着什么事情,也不着急去问,而是选择默默的陪伴在她身边,见她累了便揉揉肩,见她渴了便去倒水,见她昏昏欲睡便主动靠在边上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有时候华曦沫睡的久了,沈卓怡的胳膊也就麻痹了,但还是舍不得惊醒怀中人,只低着头静静注视她的侧脸,心想能够一辈子这般看着她就满足了。
“嘿,看着我可是要收费的。”华曦沫睫毛动了动。
“呀,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莫非—你也在偷窥我不成?”沈卓怡讶然,但很快反驳回去,不甘示弱。和华曦沫呆了这么长一段日子,稍微熟悉了她的一些脾性,这个妖孽心情好的时候你可以和她拌嘴,这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若是她心情不好,你绝对不可用大道理和她争辩,小则赌气不说话,大则有灭顶之灾—晚上睡觉不让你进房间云云。而显然这时候华曦沫心情极妙,她唇角隐约的笑意再渺小也被沈卓怡捕捉到了。
“臭美吧你。”华曦沫揉揉眼睛,瞄了一眼电脑显示屏右下角的时钟,“呀,这么迟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沈卓怡撇撇嘴。
我才不敢叫醒你呢,上回就稀里糊涂的被臭骂了一顿,你这家伙有起床气……
“我也睡着了。”
“哦,朝兮然和段与成呢?”华曦沫环顾四周,并未看见这两个人。
“都出门了,见你昏昏欲睡也就没和你打招呼。”沈卓怡打了一个哈欠,抽回自己的手臂揉揉,僵的就像一根木头,硬板板的完全没有知觉。
华曦沫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或许是才睡醒,模样有点萌。
“晚上吃什么?”沈卓怡视线一直往她那边飘。这妖孽……怎么都好看。
虽然华曦沫身上的形态还未完全的恢复,瞳孔依旧紫红,全身也围绕一层黑气,但这些非但没有让她的美丽折价,反而更加衬托出一种另类的妖媚气息。
“随便。”华曦沫赤脚在大理石地面上走动,完全不畏惧地上的寒气,“他们该不会去约会了吧?”
“啊,你说谁?”
“朝兮然和段与成啊。”华曦沫眨了眨眼睛,望着沈卓怡,眼见着沈卓怡完成的变脸过程。
沈卓怡嘴角抽搐,一想到霸气的朝兮然竟然会和那个扑克脸约会,不仅毛骨悚然。
“不会吧……”
与此同时,一家装潢典雅的西餐厅里,一个卷发高贵女子和一个西装革履浑身散发着冰冷气质的男士坐在一起,面对着面。今晚来这里的人不多,因此这两个人格外的突兀。
“到底要怎么样才保得住她。”朝兮然切了一块肉眼扒,放在嘴里咀嚼,腮帮微微鼓起,像个小馒头一般可爱。
“……”段与成抬头看着对方不语。
“别瞒我,我都知道。你和你背后的组织有求于她才会这么帮她,但她现在已经打破了和你们的约定,照道理说你不会再来找她才是,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旧工厂?”
段与成端起一杯葡萄酒轻微逆时针摇晃着,借着灯光观察色泽。
“真是根木头……”朝兮然倒也没生气,就这么嘀咕了一句,继而愣是吐出一句话,“那个,谢谢你。”
段与成停止了动作,朝对方望去。
谢谢?
“虽然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救我,但,还是谢你救我一命。如果不是你,我想我该在郊外腐烂然后等警察找来才可以下葬。请你这顿饭以表示对你的谢意,所以今晚不必客气。”
从段与成的目光中无法看出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尴尬的对视一阵后,段与成终于拿起刀叉,开始去切眼前的牛扒。动作极为娴熟和优雅。
“看来没少训练你。”朝兮然不禁感叹。他这个切法,只有对牛肉纹路极为熟悉的人才办得到,顺着纹理手又不抖,让肉质的鲜美不因刀叉而破坏,可惜这里即使是顶级的西餐厅却也没上好的刀叉,否则……
她又抬头瞄了对方一眼,这副典雅的切法,恐怕只有欧洲贵族才会沿袭吧。
“这是父亲教我的,并非训练内容。”段与成讲了今晚第一句话,虽然就这么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在朝兮然看来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
“那么你父亲必然是贵族。”朝兮然笑道。
“……”
“别介意,吃吧。”
“要救她,必须回欧洲。”段与成顿了顿,吐字速度不疾不徐,“否则,就——”
“可是她好像不太想回去。”朝兮然蹙眉,“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段与成冷冷吐出三个字。“沈卓怡。”
朝兮然叹了一口气,颓然靠在椅背,仰头望向奢华非常的琉璃挂灯道,“不能带着她一起吗?”
“绝对不能。”
“那么,就让她们分开吧。”
☆、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