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乔金醉仍阖着眼,勾唇也笑起来,“我忘了……一件事说太多遍,就没人信了……”她心满意足去蹭身前人旖旎清恬的秀发。
苏沫沫想了想,稍稍扭扭身子,贴心地在她腿上调整好姿势,说:“那你趴在我背上睡一会儿吧……”
乔金醉:“……zzz……”
已经睡过去了!!
苏沫沫:你这心是有多大呀!
警觉的小媳妇四下打量,别叫小偷将乔金醉的东西摸了去,这时赫然发现自己正沐浴在全车人慈祥有爱的目光之中。
大概是看她们两人腻腻歪歪、你侬我侬看了很久,车厢内弥漫着一种淡粉色的甜美光芒,散发出一种生机勃勃的治愈能量……
苏沫沫:哎呀没脸见人了!
小脸一红,用手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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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内心的煎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车才到站。
苏沫沫赶紧推醒迷迷糊糊的乔金醉,撵着她下了车,急急将她拖去路边,拖入小巷。
不怕丢人,就怕丢人之后,再叫人给认出来。
苏沫沫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趟公交线路了。
“宝贝儿,我看今天我们得分床睡啦。我感冒了。”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乔金醉食指横放,在鼻梢下夸张做作地蹭了两下,主动说道。
苏沫沫:“???”求之不得?
不敢相信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苏沫沫小脑袋直点,然后发现自己肢体语言表达得有些过分,赶紧低了下巴,轻道:“好……”
乔金醉狭眼微眯,不动声色将小媳妇的全副反应俯瞰了个清楚,她哼声一笑,不再多言,迈开长腿率先走入别墅。
这天夜里,关了灯,苏沫沫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抱住软和和的薄被,颇有些怡然自得的感受。乔金醉答应她不再乱摸她,还答应她让她出去工作。苏沫沫想不出自己小小的人生,还能再有点儿什么要求了。
仔细想想,乔金醉这个人其实还不错。
除了sè_láng一些,狡猾一些,财迷一些,流氓一些……
苏沫沫想到之前乔金醉对自己的种种所作所为,不禁面颊泛红,急忙将脸埋入被子里……
等等,我为什么要面颊泛红,急忙将脸埋入被子里?
苏沫沫猛然抬头,眨眨杏眼。
——乔金醉就是个骗婚的大骗子!!
重新坚定了信念,苏沫沫抱住被窝,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
“……”
苏沫沫又翻了个身,睁开眼睛。
偌大的一张床铺,那半边空荡荡的。卧室里安安静静,露台前帘幔浮动,漏入几抹淡白色的月光。
“……”
“……”
苏沫沫失眠了。
……没有那种羊入虎口的紧迫感,缺少那样整宿被觊觎的焦点感,竟然十分的不习惯?
绝对不可能!!
她讪讪坐起身,披上一件单衣,轻手轻脚推门而出。
夜里十点多钟,别墅内外一片寂谧,屋里只有一楼还亮着明敞敞的大灯。
说也奇怪,自从两人回家之后,乔金醉就去了书房。除了吃饭时草草露过一面,再没出来。
苏沫沫扶着楼梯,往下打看灯火处,谁也没见着。她放轻脚步往一楼走,刚踏下最后一级台阶,忽然一个人影出现。
“呀!”苏沫沫吓了一跳,不禁唤声,定睛一看,“芸姨!原来是你啊!……”
芸姨那边也是吁了一口气,缓过神来道:“太太,怎么了?不是睡了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我……”好看的小杏眼一阵乱扫,总不能说——没刺激,失眠了,所以下来找刺激?
结果被芸姨吓得半死,该滚回去睡觉了。
苏沫沫见芸姨端着的柚木小托盘上,放了一盅青花白瓷煲,还没开口问,芸姨笑着小声道:“炖了点儿鸡汤,给金醉喝的。”
苏沫沫“嗯”了一声,问:“她不是感冒了吗?怎么还没睡?”
芸姨道:“没有感冒呀?就是发烧嘛,已经退了。”
苏沫沫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难道是自己听错?她不是怕把感冒传染给我,才提出分床的?
这么一想,心中少许疑惑,并伴有轻微自责的症状。
先前乍闻可以分床睡的喜讯,自己实在表现得没有什么人性。
“铛!——咣!——咣!——”
夜半十一点的钟声响起。
苏沫沫决定去关怀一下被打入冷宫的乔老板,便从芸姨手上接过托盘,说:“不早了,芸姨你去休息吧。”
芸姨自然也就放了手,觉得自家太太这样做是极好的,和蔼轻道:“好好好,她在楼上左手边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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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沫端了清炖枸杞十全大补鸡汤煲去二楼找乔金醉,发现一边走路一边端汤,那绝对是个技术活。
颤颤巍巍转上楼梯,寻着微亮的地灯一路来到书房,房门半掩,内中泛出台灯的肃白色暗光。
“……乔、乔金醉?”苏沫沫莫名心虚地轻唤一声。
无人应答。
房中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周遭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更为沉黯。
苏沫沫双手难用,一个金鸡独立,探出足尖,将门轻缓推开。
冷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鬼都没有一只,根本不像有谁刚刚在这里待过。
苏沫沫端汤,寻思:我怕不是又幻听了?……芸姨说的是“楼上”,“左手”,“书房”?
“呀!”苏沫沫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一个小傻瓜。她滴溜溜跑回